一杆七尺长的银枪在他面前浮动。
枪头枪杆衔接之处并不能够看出任何缝隙,且通体都为通透的无色。
此时,相隔极近,沈扬言清楚的看到长/枪尾部,还有重重金属圈镶嵌其中,扫眼一数,竟是有十个金圈,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金子镶嵌的,让这杆极具艺术特色的透明长/枪显得有点儿恶俗。
但看火红色的薄膜将他与冰冷的阴水隔开,将叽叽喳喳,无时无刻骗他修仙的铁扳指挤开,沈扬言觉得恶俗一些也能够接受。
他微微一笑说:“很好,你凭本事来到我身边了,现在找到二郎的眼,我就跟你定契,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碎烛枪:“???”
被小心眼的碎烛枪挤得老远的铁扳指:“……”
瞧着碎烛枪不动,沈扬言眉头微拧,问:“怎么?不愿意?既然不愿意那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四个字,形容沈扬言那是正正好的贴切。
“你他娘的之前不是这么说的!”碎烛枪里传来了一个暴躁的少年音,一听就不好惹,“小爷我告诉你,现在,立刻,马上,把血滴在小爷我身上!否则别怪我揍你!”
沈扬言一顿,皱巴着脸问:“你说什么?”
碎烛枪不回答沈扬言的问题,骤然缩小,化作掌心大小的银枪,像个精巧的艺术品似的,但这艺术品凶神恶煞,直接用尖端撞向沈扬言中指,强行取了精血。
沈扬言先觉指尖一痛,中指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流失。
就跟有个水压泵一样,怼在他中指上,抽他的血。
不,抽他的命。
沈扬言痛得慌,发狠要把怼着他中指的碎烛枪甩开,但任尔东西南北力,长/枪就是不放松。
碎烛枪暴躁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道:“摁呜……契!”
沈扬言淡定逐渐消失,绷着后牙槽道:“你先放开。”
再不放开,他就要被抽血过多死了!
天知道区区中指,怎么跟割破了大动脉一样,那血应有尽有,永无止尽!
在生与死之间抉择,沈扬言最终没有拧过说一不二的暴躁碎烛枪,深呼吸了好几次,发现自己挣脱不开这个不讲道理的长/枪以后,沈扬言屈服了。
他说:“好,我定契,我定契……你现在该松开我,告诉我怎么定了。”
碎烛枪在沈扬言答应的一瞬间,当即放开了沈扬言的手,并且还操控灵力给沈扬言把中指的小口给治愈了,如果不是沈扬言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还真会认为他毫发无伤了!
碎烛枪飞到沈扬言跟前,尖锐的枪头怼着沈扬言道:“你答应定契了,我们就定契了,好了,现在我是你的唯一了,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
沈扬言:“???”
他还准备从定契言论上偷换概念的,这厮竟然说只要他答应了,契约就定下来了!?
还有什么叫他的唯一是这杆恶俗的长/枪?应该是长/枪的唯一是他!
他拧着眉头反问:“之前不是说好的我是你的唯一吗?”
碎烛枪的声音,是个暴躁少年音,但他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反而聪明的很,咋舌道:“你休想骗我,你是我的唯一了,你就想顺道把那臭老头给收了是吧?想享尽齐人之福?想左拥右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