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

林婉白本可以直接询问，问九咪是不是曾经用过某个网名，但是，林宛白渴望得到某种验证的同时，又畏惧某种结果。

她走上前，在九咪面前站定：“在整理什么？”

“之前的一些画稿。”刚回答完，九咪忽然意识到，这次对话竟然是林宛白主动开口。

她诧异地看向林宛白，却正好与对方的目光相撞，心中“咚”的一跳。那双平日里冷冷清清的眸子，此时却似一汪深潭，盛满了很多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感。

手中纸张滑落，“嗒”的一声敲在桌面上，唤回了九咪的神思。

她眨巴眨巴眼睛，不自在地错开了视线。

林宛白：“提前收拾一下也好，offer就在这两天。”

林宛白拾起一张飘到面前的画稿，上面画着的，是《问剑》中的某个场景，她的眸子垂得更低了些：“你之前画过很多《问剑》的同人。”

九咪：“嗯。因为喜欢这部作品，我没忍住就画了一些。”

林宛白：“什么时候开始的？”

九咪想了想：“从小说连载到第三章的时候开始的吧。不过那时候我刚学画画没多久，画出来的东西没法看。”

林宛白：“一直画吗？”

九咪：“也没有。小说连载的时候是一直画，后来小说完结了，零零散散的画得就不多了。”

“那还是不少。”林宛白肯定道，说罢，她抬眸，看着九咪，“这些画稿都没给写手本人看过吗？”

九咪摇头：“那时候画得太烂了，根本拿不出手。我本来打算等自己画得足够好了，再拿去给她看，可是后来……”

说到这里，九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抿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她不见了。”

林宛白知道九咪说的“不见了”是指什么。

四年前，那件事情带给林宛白的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拒绝与任何人沟通，关闭了所有社交账号，直到现在，与写作有关的账号也一直处在封闭的状态。

“对不起。”林宛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