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岁橙如实回答，“但我现在回去肯定能要到答案。”

“要是他不给呢。”掌门似乎是早有预料。

“我会让他给的。”岁橙脸上的表情藏着一抹坚定。

他们之间的对话宛如打哑谜，掌门说：“那你去吧。”

岁橙向掌门告辞，分明是到了快要揭晓谜底的时候，她反而越发放松了，并没有选择御剑飞行，而是定了隔天的机票。

系统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说：“你最好现在冷静一些，别忘了你的身份是个反派，必须要按照原书剧情走。”

“我当然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我现在不就在做反派应该做的事情吗。”岁橙无辜地耸了耸肩，说的头头是道：“反派之所以被称为反派，是因为他们做事都随性所欲，只要能给别人添堵的事，哪怕不是男女主，反派也会去做。”

系统：“……”你说的好有道理。

最后它只是事而非事地警告了句：“别做的太过了，不能扰乱原书主要剧情。”

那不扰乱原书主要剧情的就能做咯。岁橙唇角上扬，眼神晦暗不明。

晚上路母一直没等到她，着急地给她打电话过来询问，岁橙只是说自己有些东西忘在仙派了需要回来那一趟，然后路临川就拿到了电话：“你为什么不回来？妈很担心你。”

“哥哥不是知道的吗。”岁橙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语气漫不经心。

“如果你是说想让我不再躲着你，明天我就在公司等你。”路临川说，“你想问的我都知道，但我不想骗你。”

“好啊。”岁橙说。

大概是她应得太爽快，路临川一时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她又说：“明天见咯，哥哥。”

“明天见。”路临川语气寡断，挂了电话。

这边路母看见他挂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虫虫说她明天回来？”

“嗯。”路临川说。

“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去了昆仑仙派……该不会是谁惹她生气了吧。”路母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路父。

路父没有接这个话题，反倒是路临川眼眸低垂，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气场过于冷然。

第二天岁橙果然在公司见到了路临川，他刚去的时候周于然正在说：“还说当年见到的根本就不是人，是一群妖怪化成的人形，他们您的……直接给吃了。”

他脸色有些古怪，其实说这些连他自己都不信，于是连忙补救：“说不定是他这些年在精神病院待多了，记忆出现了混乱开始胡言乱语……”

路临川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语，将目光投向门口的岁橙。

岁橙开门开到一半的手顿住：“不好意思，我习惯直接进来了，打扰到你们了吗，不如我先出去？”

周于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路临川。

“没事，周助理你先去忙吧。”路临川说，等他走了之后就坐到转椅上开始低头办公，再没看过岁橙一眼。

岁橙回来本就是为了弄清来龙去脉，怎么可能像以前一样坐在沙发上发呆，于是在泡好咖啡放到路临川手边时，她终于开口了：“哥哥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路临川拿咖啡的动作一顿，然后又恢复如常浅浅抿了一口：“上班不聊工作以外的话题。”

“那我现在请假。”岁橙说。

“不准。”路临川眉目冷淡。

岁橙冷冷地一扯嘴角：“那我就辞职。”

路临川：“……”

“为什么那天拦着我杀旋龟？”岁橙单刀直入，末了又补了一句：“我要主要原因。”

“它没有作恶多端。”所以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这不是主要原因。”岁橙说。

路临川沉默。

“行，那这么简单的原因，你这段时间为什么还要一直躲着我。”岁橙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内心。

路临川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又喝了一口咖啡说：“我没有……”

岁橙直接打断：“你说过不想骗我，这几天你分明是在躲着我，所以你拦着我杀旋龟还有其他原因。”

她语气笃定。那天其实也不是非要杀旋龟，只不过是控制不住它才出此下策。

“无可奉告。”路临川冷硬着嗓音。

“那先不聊这个，刚刚我进门时周于然是在和你汇报调查你父母遇害的事吧？怎么，找到目击证人了，而且还是个精神病？”岁橙说。

氛围瞬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