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们了我们要做的是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贺童没有再看向喜煞,而是盯着那盏油灯。
嘭!谁也没想到原本架在长椅上的棺材就这么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放在棺材低下的油灯上。
“草,贺童你和阿垠快把棺材抬起来。”这种情况下谁都有点气急败坏,陆寄风也不列外,他把长椅扶起来才发现其中有一张长椅一只脚断了,他摸黑跑去角落里拿来一张椅子,唐无垠和贺童把棺材抬上去后他迅速的把油灯点燃。
陆寄风抬手擦了擦额头泌出的细汗,这时门口的灯忽闪忽闪的亮了,丧乐也再次响起。而祠堂里却安静的像是只有他们三个人。
“怎么回事?”
陆寄风还蹲在地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站起来看看就知道了。”唐无垠的声音没什么感情。
原来在棺材摔下来的一瞬间,棺材盖掉下来砸到了离棺材比较近的唐役,在灯亮之后两个女人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唐役吓的险些晕过去,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眼镜男显然也被这一幕吓的不轻,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更糟糕的是贺之龙不见了。
气氛太过紧张的压抑,贺童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把棺材盖拖回来,陆寄风帮他一起把它盖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像是看到棺材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等他想看清楚时棺材盖已经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他只好作罢。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被卷入这样恐怖的事情里。我还年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从进入游戏开始一直还算冷静的楚琪,这一刻像是奔溃了,她怨恨这游戏的不公,世界上这么多人偏偏把她带到这个游戏里,可在场的人又有谁不是被无故卷进游戏的呢?怨恨又如何,游戏不会好心的放你回去。
陆寄风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口安慰的意思,其它人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暂时没事,贺童你去睡会,我和阿垠守着。”
贺童点点头,他朝喜煞所在的位置意示到:“注意点,那东西现在虽然没有动手的意思,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出手了。”
贺童离开后陆寄风拉着唐无垠拿了椅子守在棺材面前,坐了一会陆寄风指了指地上唐役的尸体:“我们要不要把他收拾一下?放在哪里挺吓人的。”
两人把唐役搬到棺材旁边,最终陆寄风还是让楚琪三人也去睡会,这次倒是没人再反对,看着睡着的三人唐无垠有些不爽,他可没见陆寄风对他都没这样上心过。
可能是唐无垠浑身散发的‘我不爽’的气息太过浓烈,本来盯着油灯看的陆寄风突然开口:“还是我阿垠让人省心,什么都不用我照顾,还能保护我,如果没有阿垠我会活不下去。”
陆寄风的话很有效果,被取悦的唐无垠眯着眼睛靠他的身上开始打盹,陆寄风摸了摸他的发顶,可能是被摸得舒服了,唐无垠在他手心蹭了蹭,他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有点突兀在安静的祠堂里显得有些诡异,他清咳一声收起笑容,开始专注的盯着油灯。
直到天亮都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除了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喜煞有些碍眼之外,他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今天已经是进入游戏的第三天,再过一天就能安全的离开这个游戏,可不过过了两天而已他们就从十一人锐减到六人,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白天陆寄风去睡觉,剩下的人都出去找贺之龙,对,他们并没有忘记昨天晚上失踪的贺之龙,只是大家都知道失踪了这么久的他还活着的几率不大。
陆寄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堂屋里有些吵朗,他走出来就听到几人像是在讨论什么,他一天都在补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索性坐在一旁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他们说话,唐无垠看到他出来也走到他旁边坐下,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陆寄风把事情听的七七八八。
大概就是昨晚上两个女人的哭声被夜起的村民听到了,他们说喜丧不能哭,哭声会让原本安宁的灵魂不得安生,更会召来来自地下的阴灵,再加上油灯被打翻,为了不让阴灵出来作祟他们决定提前封棺,突然的提前封棺让大家觉得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