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门口,打开门,让颜异和秦怅进去之后带上门就守在门口。
颜异进去之后便看到木兰香与另一名女子坐在红木茶几旁,另那女子显得有些拘谨,长得清秀但看打扮也像是这勾栏苑的人,木兰香一如既往的笑得迷人。木兰香笑着起身打量秦怅,说道:“哟~,当家的,这便是那秦小公子吧,刚才可听到你和那嫖客起冲突了,不过以秦小公子的条件,在这里确实应该受欢迎的很。”
木兰香听力很好,秦怅面对陌生人有些局促,特别是陌生还有点穿着暴&露的女人。他看了看身边的颜异,问颜异“这位姑娘是谁?”,为什么会叫颜异当家的?木兰香听见有人叫自己姑娘开心的掩嘴,咯咯笑了起来,“姑娘?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叫我姑娘了,小子,我是木兰香,叫我香姨吧,我可比你大十多岁呢”,秦怅有些震惊,这姑娘看起来也才二十多岁。秦怅都有些不确定,“香。。。香姨?”。
颜异一旁看他们寒暄,也注意到一开始就比较拘谨的女子,颜异搬来一张椅子,对秦怅说到,“坐下吧,别站太久了”,从上次秦怅走路走到腿肿之后,颜异便有意识让他少走到或者是站立。木兰香到是觉得他们当家的也有贴心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开个玩笑就被颜异打断了,颜异看了眼那个姑娘问木兰香:“她是谁?”,
“自己人,是这兰风苑的阿漫姑娘,该说点正事儿了。”,木兰香脸上笑容消失了。
木兰香继续说:“我在来恶人寨的路上碰到了李仲人一伙了,按时间算现在也应该在这恶人寨了,他们夜晚扎寨之时,我听得他与心腹下属谈话,这现在恶人寨当家宋祁和淮安帮有生意上的往来,之前淮安帮那笔被秦正梁绞了的私盐生意,本来淮安帮是有官方的盐印,可这淮安帮将盐印又转手卖给了这宋祁,又碰上秦正梁与梁王关系断裂,就毫不留情的扣下了私盐并罚了淮安帮一笔巨大的钱财。也就有了秦府的那次屠杀‘落月行动’ ”。
听到这时秦怅心中悲痛,面露苦色,颜异听完察觉不妙,这亚一成来这恶人寨谈生意会不会也是有预谋?,颜异心中疑惑,问到“为何这淮安帮会和恶人寨搭上生意?”。
木兰香回头对阿漫说:“让阿漫来说对当家的说吧”,阿漫虽浓妆艳抹,衣着轻佻,但言谈举止得体,竟有大家闺秀风范。
她起身对颜异作了个揖,颜异也回了一个礼,阿漫开始娓娓道来:“这原来恶人寨的当家人是董渠康,这里收留的都是一些被迫流亡之徒,淮安帮表面上是江湖第一大帮派,其实做的都是些下作营生,残害了不少平民百姓和忠良之士,我本来不叫阿漫,几年前本是川南地区某处一知府的女儿,这淮安帮的人在家父地界上强买强卖妇女儿童,家父发现后便抓了那些淮安帮的人准备按法律惩处,怎料这淮安帮的人目无王法,杀害了家父和家里的男丁,并想将家中年轻女眷卖给妓院,年长的就卖给黑作坊当苦力,小女运气好,在路上遇上一位白衣执扇少年,救了我们,并告诉我们一直往云南边界走有一个恶人寨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人。”
颜异听闻过之前那个川南的事件,这个知府死了之后,淮安帮又将这个官位出售,可真谓十分猖狂。颜异忍不住问到,“那后来你又怎么来了这兰心苑?做了。。。”,□□这两字颜异没有说出口,阿漫苦笑了一下,说道“本来董当家在的时候,恶人寨的人可不恶,在董当家的保护下大家各有所为,过起自己的日子,我从小画画很好,就买起了画,日子还是可以自给自足。当时恶人寨是个江湖不扰,官府无法干涉的地方,既是法外之地也是融合之地,只是这董当家失踪之后,这宋祁开始暴露了自己贪婪的本性,凭着恶人寨的优势开始引入一些不法交易,也就引入了一些真正的恶人,将这片净土搅浑了,他们渴望这里能成为真正的寻欢作乐之地,现在这里也有很多地下赌场,地下妓院,之前的营生也做不下去了。宋祁管控着这里的人,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自由进出,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现在情况更恶化了,宋祁和这淮安帮勾搭上了,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和淮安帮有仇的人。大家便起了杀人了宋祁找回大当家或者取而代之的想法。这种宋祁也是老谋深算,告诉我们他让人在恶人寨的水源处下了□□,‘天仙子’,只有听他的话,大家才能每个月初按时获得解药,否则我们最终会痛苦而死。并说保证不会让淮安帮的人伤我们性命。大家珍惜来之不易的生命,对此敢怒不敢言。”。
颜异心中不详预感越来越盛问道:“那这我们也中了这‘天仙子’?”,从昨晚到这里来他们可没有少喝水。阿漫点了点头,木兰香笑了笑,举起杯子说:“我也喝了,故意喝的”。
颜异知道木兰香一向任性妄为,秦怅也问到:“那这里的来往旅客那不是也不能幸免?”,阿漫姑娘又解释说“这天仙子本是西域传入的一种麻醉药,本来用于手术过程中,若是长期服用可致幻上瘾,最后会痛苦死亡,大量服用短时间就会死亡,死状可怖,但是水源里的量比较少,我们都是长达半年之后才知道,又因为宋祁会定期投放解药,抑制药性但不会根除。你们在几天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身体会自我调节,但是时间长了就麻烦了。”
颜异心中担忧,自己本是想借这恶人寨除掉李仲人和蒋中绪,自己汤这恶人寨这浑水也无妨,只是拖累了这秦怅。秦怅见颜异不做声色,眉眼之间有担忧的神色,便用手抚住了颜异攥成拳头的手,安抚到:“大家都会没事的”。
颜异心中莫名安定了下来,表面仍然不动声色,问道:“阿漫姑娘,那大当家失踪你知道些什么吗?”。
“这个知道得不是很多,只知道大当家失踪的时候正是临近他和我们这里名医生衣来姑娘大婚前几日,本来是满寨的喜事。哎”,阿漫叹了口气,颜异心中又是疑惑,“这宋祁都已过不惑之年,那这董渠康年纪?”,衣来也就二十二左右的年纪,如何和这董渠康凑了一对?“董大当家比宋祁大了十多岁,本来宋祁在川南一带世代经商,后来也是经奸商迫害,家道中落,欠债被追杀,后来被董大当家救了回来。”阿漫顿了顿继续说:“董大当家的原配十年前生病去世,一直没有再娶,后来衣来姑娘到了这恶人寨,董大当家对衣来一直照顾有加,不多久便传出两人的婚事喜讯,大家都祝福这对忘年恋。后来董大当家就失踪了。”。这些昨晚都没有听衣来提起过,她为何会隐瞒自己,颜异心中疑团越来越大。
“这宋祁有没有家室呢?”,秦怅突然插嘴问了一句,阿漫看着秦怅,回到:“小公子,我正要说这事呢,奇怪的是,宋祁的夫人–林渊虹,也在董大当家失踪的时候失踪了,宋祁对外宣称说是大当家拐跑了他夫人。大家都不信,这大当家都马上要娶娇妻了,怎么会拐他的夫人呢。”,阿漫垂着头,“恶人寨最近真的是不太平,以前这宋祁对大家都很照顾,若是谁有困难去他府上求助,他也一定会施于援手,没想到是头披着羊皮的狼。”,颜异陷入沉思,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