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异问秦怅:“你会不会骑马?”。
秦怅腿瘸,两人速度不快,但是颜异看的出秦怅在努力加快自己的步伐了,走了快一天,他们也快到附近的一个小镇了,颜异准备弄两匹马,加快两人的脚程。
秦怅摇了摇头:“不会”,又怕他看不起自己,又补充到:“老将军从来不让我碰这些东西,他希望我就永远呆在秦府”
连轻功都是宋姨偷偷教他的,宋姨说担心他这个小身板连狗都跑不赢,丢了秦家人脸。
颜异思考了一下:“那就只能弄辆马车了”
颜异回头看了看秦怅问道:“你和仪儿不是同一个娘亲,为何如此相似?”,
秦怅说:“我听秦老管家说是我们两长的像祖母,不像爹也不像娘,隔代遗传”
颜异又问:“你们不是还有位兄长吗?”,听到这位兄长,秦怅皱起了眉头。
秦怅答到:“他叫秦仁志,他比我大了七岁,从小没有过多接触,但是他比较疼姐姐,和姐姐关系很好,前阵子突然被派去了漠北驻守边关”,这位所谓的兄长,秦怅是真的没有怎么接触过,从小到大这位秦仁志就是在军营长大,他热衷于兵法军事,立志报国,年仅十七就当上了骁骑尉,这在历史上都是很少见的,他可是秦老将军的骄傲。
秦怅继续说:“秦老将军还送给了他一把破敌刀,并赐了刀语‘精忠思报国,不是爱封侯’”,秦怅心中酸涨,他十分嫉妒他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他只能长年困与秦家南院,他没有什么大志气,他只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并将心爱之人的热爱变成自己的热爱。
“不过他与我和姐姐可长得不像”,秦仁志长的粗狂威猛,颇有当年老将军的风度。颜异说:“我听过一起关于你兄弟长的事,不过你为何只称呼秦将军为将军,而不称父亲?”
秦怅扣了扣手指:“他不许我叫他父亲,许是私生子丢了他的人吧”
见秦怅难过,颜异转过话题:“你知道我与仪儿的事情吗?”。
秦怅低下了头,然后点了点说:“知道的,姐姐同我说过”。
颜异说起了他不曾提起的事情:“五年前,她出嫁前一晚我去你们秦府找过她,可当时她看我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颜异再看着秦怅的眼睛,她的眼神应该像秦怅一样一汪春水才是。
颜异继续说:“她还对我说,过去都是年少,她已经长大,她要嫁的人才是命里的人,让我忘了她”。
秦怅听得揪心说:“那就忘了她吧,谁没有谁活不下去呢”,他也总是用这句话提醒自己,可是没有用。
颜异面对秦怅突然感性起来:“说的容易,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会懂呢”,颜异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心事同外人道来。
秦怅心底苦笑,恐怕没有人比自己懂了,和颜异失去联系的这几千个日日夜夜,都他来说都是折磨,尝到了甜头,便觉得没有甜头的日子太苦了,确实是说的容易,都是在梦里走不出来了。颜异见秦怅不再作回答,埋怨自己何必对他说这些,他这个被关久了的金丝雀怎么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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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兰小镇,到了镇口,镇口的牌匾上“兰小”二字都快被岁月侵蚀的看不出字迹了。向里看去,街上只有寥寥数人,地上落叶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