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珠往前走了两步，蹲在玉堰身边，细细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刚开始的时候那股子痛苦劲儿还能忍受得住，越往后他脸上的表情越加的扭曲。

“师傅……”凝珠看着玉堰扭曲的表情、额上不断冒出的细汗、还有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有些害怕的伸手想推推他，可是她的手却从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这真的是幻境。”凝珠道：“可面前的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的师傅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痛苦的表情？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凝珠看着玉堰强忍痛苦的模样，莫名的就觉得心疼。她很想伸手抱住玉堰，然后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身上的疼痛。

可是下一秒，眼前的一切就又变了。

原本在她面前打坐的师傅一下子就消失了，在她的背后出现了一张桌子对面坐着两个人。

“师傅，师叔？”凝珠慢慢的站起身，朝着他们二人的幻影走了过去。

他们两个好像在说着什么，凝珠听不太真切，只隐隐听到：复活、违背天道、代价……

“你们在说什么？”凝珠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两个，也能够看到他们二人嘴巴一张一合，可传到他耳中的声音就是很缥缈，就是不完整。而这一次，她好像也不能靠近他们，她与他们中间好像有一层屏障。凝珠一边用手拍着那层屏障，一边在外面喊道。

“你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忽然一道妖媚的声音从山谷上方传来。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凝珠抬头冲着山谷上方道。

“你想知道你师父为什么那般痛苦吗？”那到妖媚的声音继续循循善诱。

“我想知道，我想。”凝珠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有关。

“那就跟我走，把你的元神给我。”妖媚的声音继续道。

“元神？”凝珠瞬间回过神来：“你这个狐妖，道行当真不浅！”

凝珠立马腾起身，从山谷下方飞到了山谷上方，冲着山谷上方就是一剑。

眼前的一切再一次发生变化，当凝珠再睁开眼的时候，又是呆在那片迷雾山林中。只是这次不一样的是，山林当中的迷雾淡了许多，狐妖也不见了踪迹，不过依旧是自己一人。

凝珠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真的只有自己的气息。

凝珠心中总是隐隐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该被忘记，但是她却记不起来了；好像有些东西她该知道，但是却无人告诉她。

“狐妖，你给我出来。”凝珠对着空荡荡的山林喊道：“你给我出来，你告诉我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虽然狐妖一再说这些都是幻境，但她也说过幻境都是来自记忆深处的，可这些她并没有记忆，为什么还能出现，那是不是说明这些就是事实，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这个想法一再凝珠脑海中成型，就愈加的疯狂，她想知道这些片段到底代表着什么，她和师傅之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非常非常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