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欢喜看着田婧婧,有点不解,“姨,你说的好奇怪。要说朋友,我的朋友父母都知道的,不知道你想帮我隐瞒什么呢。”
田婧婧一愕,顿时尴尬了。
虽然她一度猜测,郝欢喜肯定用了一些见不得台面的手段,才能三番两次出现在那些非富即贵的男人身边。
但非要在明面上说,她又觉得脏了自己的口似的。
田婧婧看了一眼丈夫,袁镇此刻微微摇曳着高脚杯中的红酒,专注看着,根本没有参与的意思。
田婧婧干脆打开窗子说亮话,“你这丫头,跟我打什么哑谜?上次在二中门口,不是有个穿黑衣服的贵气男人,和你表现的很亲密嘛。记起来了吗?”
那不就是贺瑾安吗?郝欢喜没想到,田婧婧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贺瑾安。
没记错的话,穿着最普通的就是贺瑾安了吧。
许光耀和周泽东是典型的商人,总归要讲点排场的。贺瑾安却不同,独来独往,似乎总与尘世生活隔着淡淡的樊篱。他哪里贵气了?
心里腹诽,郝欢喜面上淡淡摇摇头,“没什么印象了,姨,你是不是看错了?和我很亲密?不可能呀。”
这丫头!田婧婧咬碎了牙,什么不可能,上次她可是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这边气氛有些僵持,袁镇突然出了声。
“好了,婧婧,你也别总是问一些有的没的。好不容易带欢喜吃一顿饭,就你话多。”
“哎……”田婧婧听蒙了,这到底是谁这两天在她耳边碎碎念,旁敲侧击地让她试试口风的,怎么这男人到了关键时刻还拆她台了呢。
心情不美妙,田婧婧牛排也没吃几口,就草草结束这顿不知所云的午饭。
临走时,郝欢喜乖乖巧巧地打了招呼,田婧婧脸色不好看,也没像以前说送她。倒是袁镇笑眯眯地提出顺路捎她一程,郝欢喜委婉地谢绝了。
郝欢喜一走,田婧婧就忍不住了,转身就超丈夫发火,“袁镇,你什么意思呀,敢情我辛辛苦苦弄个饭局,你净让我唱黑脸,自己倒当起和事佬了?”
袁镇皱了皱眉头,道:“你看你,就是妇人之见。”
“我妇人之见?袁镇,我告你,要不是我的妇人之见,你现在还在你那破厂子里混日子呢。”
说起这个,袁镇一张脸就有些挂不住了,“跟你说正事,你扯这干嘛?”
“正事?我刚才不就在谈正事,可惜,被你搅黄了。”田婧婧今儿在郝欢喜哪里触了霉头,不知怎的,情绪尤其激烈。
袁镇把车停在路边,看了一眼绷着脸的老婆,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不过,你就没看出来吗,你这外甥女,根本没有好好和你谈的意思。咱们说的越多,她反而越防备。”
田婧婧一愣,防备?有吗?
她还真没注意到这点,不过,每次郝欢喜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睁着眼说瞎话,确实让她很恼火。
“那,你说该怎么办?”田婧婧语气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