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欢喜花了三秒,才理解保密这两字是说对方无法告诉周泽东的意思。她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反应了。
两人在车里沉默了三分钟,许久,郝欢喜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走吧?”
“走吧。”周泽东来之前豪情万丈,走的时候蔫蔫的像一只霜打的茄子。
然而,就在两人打道回府时,突然由远及近的轰鸣声从前方传来,他们看见,两辆几乎与周围的绿色融为一体的军用汽车在山地里如履平地疾驰而来。
周泽东还特意往右边让了让,郝欢喜偏过头看了一下。
一张冷峻英气的脸,和她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是一愣。
贺瑾安那双深沉的凤眸瞬间就起了涟漪,“停车!”
周泽东下意识就顿了一下,刚才他好像听到贺二英明神武的声音了?
“你没听错,他们好像刚从野外回来。”郝欢喜读懂了周泽东的眼神,解释道。
“贺二!”周泽东开心的嘴都咧到耳朵边了。
郝欢喜实在不明白这厮为什么这么高兴。
贺瑾安走下车时,郝欢喜从后视镜看到,这男人身后, 那两辆车上探出来十几个脑袋,个个津津有味地往这边看。贺瑾安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淡定地一转身,那群脑袋立即触电似的收了回去。
贺瑾安今天穿着迷彩服,脸上还挂着不重的迷彩,然而,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加上那双幽邃如深潭的凤眸,使得他特别有气场。实际上,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个男人,脑海中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他那妖孽的五官,而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惊颤的震慑力。
作为一个军人,贺瑾安让人臣服的魅力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那种在无数残酷的战场上历经狩猎和厮杀沉淀下来的血气和杀气。
此时,这个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斜靠在车门上,微微翘起唇角,那双好看的凤眼尾部勾起,看着郝欢喜,“是给我的惊喜吗?”
郝欢喜愣愣地望着贺瑾安,这男人冷着脸时,万物冰封,连花草的呼吸都紧促了, 而展颜一笑时,春回大地,好像连风都雀跃了。
“……当然,这丫头说想你了,我这不就把人给送来了吗。”周泽东生怕郝欢喜说出什么“我是被骗来的”之类的胡话,赶紧抢答。
想他?贺瑾安眸子里笑意更深了,那目光灼烫,郝欢喜脸一热,别开头。
周泽东在一旁呵呵傻笑,小丫头刚才怼他不是挺能的么,怎么一看到贺瑾安就怂了呢。
既然这么巧碰到贺瑾安回来,两人不再犹豫,跟着他进去。
一路上,本来士兵还很奇怪,怎么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跟在两辆标配的军用吉普后面,等瞧见后座上坐着的贺瑾安时,立即凛然正色,就要敬礼。那目光很是敬仰。
郝欢喜疑惑地看着这一幕,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地位,或者说做了什么事,让底下的士兵这么服他。
她被强拉着和贺瑾安坐到了后面,前面周泽东当了司机,可这厮倒是高兴的很。
到了办公室,郝欢喜喝了一杯热茶,贺瑾安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那脸上的油彩也没了。他的皮肤似乎晒黑了不少。
正好是吃饭的点,郝欢喜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每栋楼的士兵,就像去训练似的,井然有序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带你们去食堂。”话是这么说,贺瑾安看着的却是郝欢喜一个人。
一路过来颠簸的胃有点不舒服,郝欢喜可是早就饿了,就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