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不是一个人,送她到省城火车站的人是……沈君锡。
说来也巧,她要出远门,恰好沈君锡带着农业局的干部要去省城某水果之乡学习考察,郝欢喜就搭上了沈书记的便车。
跟着沈君锡,郝欢喜几乎什么都不用想,吃饭和线路只需要全权交给他便是。
一路颠簸了八个小时,到了腾北火车站,别的干部都面露疲色,只有沈君锡精神抖擞,白衬衫一点褶皱都没有,齐整光亮。
“沈大哥,其实送到先前的分叉口就够了,不用专门绕路送我来火车站的。”看到沈君锡亲自提着行李,送自己进站,都不愿意假他人之手,郝欢喜非常不好意思道。
“这才几步路,耽误不了多少功夫。”沈君锡嘴角噙着笑道,他知道郝欢喜这孩子不愿意给人添麻烦,但其实这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去买票的秘书小何效率极高,很快大步从窗口回来,沈君锡只得把行李交给郝欢喜,嘱咐道:“路上小心,到了海城,记得先给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
“嗯,我会的。”郝欢喜心里暖暖的。她能真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关心。
两人分别后,郝欢喜等了没多久,列车就进站了,她找到铺位,四点不到就吃了泡面很快歇下。
列车抵达海城时,是早上十点。
周泽东亲自开车来接她。
这男人一身白色西装,戴着蛤蟆镜,倚在黑色公爵车旁,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只是,他把车停在人群熙攘的火车站出站口,这可不是摆pose的好地方。每趟列车一到站,周泽东就被蜂拥而出的人流挤得东倒西歪的,蛤蟆镜都差点被一位背着被褥的老大哥给挤掉了。
看到这一幕的郝欢喜,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
她拉着这可怜的男人钻进车里。周泽东狼狈地按着喇叭,这才把爱车从人流中挪出去。好不容易开到大路上,已是满头大汗。
郝欢喜幸灾乐祸地想,怕是咱们周少,只去机场接过人吧。
想着刚才的糗态,周泽东微窘,他分明是想在郝欢喜面前耍帅的,没想到弄巧成拙了。咳,不行,怎么着也得把面子扳回来才行啊。
这样想着他就问道:“欢喜,肚子饿了吧?想吃点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呃……我在车上吃过早点了。”现在十点半,这是要吃早午餐吗。
哦……周泽东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要不是手正握着反向盘,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郝欢喜终于好心给他台阶下,“要不先回酒店吧,我想洗把脸。”
在列车上睡觉还好,洗漱那真是灾难。郝欢喜每次看到水龙头下那蚊子嗡嗡作响的垃圾场般的池子,掩鼻而逃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洗脸。
“行呀,这次给你准备的房间,你绝对喜欢。”周泽东这下终于不郁闷了,胸有成竹道。
到了酒店,当郝欢喜发现,周泽东特意安排人把本来好好的一个正儿八经的商务套间布置成了粉嫩嫩的可爱风,内心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