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欢喜恼羞成怒,拿起手边的枕头砸过去,“流氓!”
说完就把被子一拉,蒙住脸。
混蛋!要不是看在还有外人在,她真想把贺瑾安那张帅气的脸揍成猪头。
贺瑾安说要照顾她,还真体贴细微。热水亲自倒过来,热饭给她端到床上,苹果帮她削皮,吃完还给她递纸巾。郝欢喜一开始还不自在,很快就习惯了。甚至还有点享受把贺瑾安吆喝来吆喝去的短暂时光。
“丫头,你这大哥可真是疼你唷。”或许是看到两人相处亲昵,那个和郝欢喜换了铺位的老妇人笑着感慨。
“对啊,昨儿还闹小脾气呢,今天就跟哥哥亲热极了。”那个年轻小伙也打趣地附和道。
郝欢喜差点噎住,她哪里表现出与贺瑾安很亲热了?
她望了一眼故作淡定的某男,有些微窘地别过头,装作专心地翻着手上的一本书,也不敢再叫贺瑾安帮她拿这拿那了。
总之终于熬到了次日清晨,在寒风中火车终于抵达省城滕北市。
郝欢喜右脚走路还是很吃力,贺瑾安坚持要背她,郝欢喜抵不过他的强势,只能乖乖地趴在他身上。
“抓紧点。”贺瑾安手里还要提着她的行李,只能腾出一只手扶住她,就嘱咐了一声。
“……嗯。”受制于人,郝欢喜此时倒是答应的爽快,紧紧地搂住男人的脖子。
本来郝欢喜计划是到了省城直接坐大巴或火车回家的,但因为她脚疼,贺瑾安不得不先在附近找了个诊所帮她检查一下伤口,稍做休息。
那医生看完郝欢喜红肿的脚踝,皱眉道:“怎么成这样了,该不是破伤风了吧?”
郝欢喜愣了一下,她脚上的伤又没有出什么血,怎么可能破伤风呢。这医生看起来年纪不小,可不会是个骗子吧。
或许是看到她的明显的怀疑神情,老医生才笑道:“不必惊慌,我先看看,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头晕,或者乏力?”
“没有,就是这里疼。”郝欢喜摇摇头。
那老医生谨慎地询问了好些事项,最后才给她开了些药,并嘱咐她暂时不要剧烈运动,以免加重伤势。
索性已经中午了,今晚不可能再赶回菁南,贺瑾安又担心赶路会碰到郝欢喜的伤,就强硬地自作主张在附近宾馆入住,打算等次日她的脚伤好些了再走。
郝欢喜很郁闷,她分明只是被铁刺刮了一下皮肤而已,没想到会恶化的如此严重。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给田秀雅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田秀雅听说是贺瑾安陪着她,心下稍安,最后反倒担心她太给小贺添麻烦了。
“妈,我是你亲闺女吗,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担心我吗?”郝欢喜控诉。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你贺叔叔在,你肯定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啊。”田秀雅在那头格外有信心地鼓励她道。
挂掉电话,郝欢喜愤怒地一转头,看着在旁边淡然陪着的贺瑾安,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气。郝红旗和田秀雅还一口一个贺叔叔贺叔叔的,天知道贺瑾安其实才刚满十八,而且刚强吻了你们的宝贝闺女呢!
“怎么了?”感到女孩莫名的怒视,贺瑾安淡淡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