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挑了挑眉：“你的脸色不是这么说的。”

甄漂亮沉默下来。

她望着天上。

天上满天的繁星，星光璀璨。

“我只是……”甄漂亮低低地说道，“有点想妈妈了。”

柳飞搂住了她的肩膀，没说话。

“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让阿姨来妄端，重拾她多年前的梦想吗？”甄漂亮望着柳飞，“当时，你都没有问过我。”

柳飞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相信你。”

甄漂亮道：“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的母亲吧。”

柳飞静静听着她讲。

甄漂亮道：“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一个特别温顺的家庭妇女，每天负责照顾我和爸爸的生活，好像都没有自己的生活和爱好。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对着一幅画发呆。”

“那副画真的画的漂亮极了，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惊艳的画作。”

“我问过我妈妈，这是谁画的。”

“我妈妈没说话。只是说，都过去了。和阿姨那天的语气一模一样。后来，她在喝醉了之后，才和我说过，她原来一直都想当个流浪画家。但是我外公不同意，坚持让她嫁人。婚后，父亲也不支持她，很快又有了我，她就渐渐把这些都放下了。”

“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母亲去世前，还让我把那副画拿到她面前的样子。”

“那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看见阿姨那些设计稿的瞬间，我就想起了妈妈的画。”

“我不想，让阿姨也有这样的遗憾。”

“任何人的梦想都不应该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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