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汉湘和松骨等人,乔庄打扮去了几次五女山下,观察了金清帮总坛的所在,山门下面金清帮众三三两两,来回巡逻个不停。
山门是建在两座山中间,几扇高大的黑黝黝铁门上面站满了弯弓搭箭,戒备森严的锦衣大汉,这个样子,估计连只飞鸟都进不去,更别说要想从里面救几个人出来了。
瞿汉湘有些懊恼的走在回城的路上,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拿出个万全之策啊,这时对面来了十几辆大车,车上插着黑色的旗帜,看起来像是给金清帮送给养的车队,拉着辎重向金清帮总坛的山门驶去。
车队驶了过去,那春花靠近来,悄悄的说道:“这就是给金清帮送粮草和装备的车队,每三天一次,都是由盛京城内和记商铺负责,之前我和侯师兄就探听过了。”
瞿汉湘眼前一亮,看了看松骨和那春花道:“这和记商铺是个什么来头,可以从这里想想办法。”
“和记的老板好像是正黄旗人,他哥哥是正黄旗旗主,所以才和金清帮搭上了关系,不过听说合计商铺里面还有汉人。”那春花说道
“这就有了,回去再细细商议。”瞿汉湘说完了,狠狠的打了一下坐骑,三骑马飞速的向城内跑去。
盛京南城紧临着后金皇宫的一条大路上,皇宫斜对面和记商铺的伙计们都在院内外热火朝天的忙活着。
瞿汉湘和那春花扮作大明江南来的客商,瞿汉湘喝了口茶,不动声色的坐在和记掌柜的对面。
和记老板眯缝着双眼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两人,干笑了几声说道:“初春已到,江南的鲜鱼要是真能运个几船过来,包我们都发上一笔啊,嘿嘿嘿。”
瞿汉湘面露微笑,拿过桌上的算盘拨打了几下,正色道:“和老板也知道,从江南千里迢迢过来,人力运力都要多出来很多费用,我们找到阁下,就是知道您在盛京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赚不赚钱倒是次要,就是想先结交您这个朋友。”
和老板志满意得的挺起了硕大的肚皮,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们好好合作,你和侄女就不要住在客栈了,明天就搬到我这里来,谈事说话也方便的很。”
瞿汉湘和那春花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阳西真和瞿莹在牢房里面,度日如年,真真空有一身本领,却是不敢施展,连牢房的门都出不去,更不用说逃跑了。
真真有些焦躁的捶打着墙壁,反倒是瞿莹平静很多,劝说着真真:“天无绝人之路,外面的人一定都在想办法呢,说不上这会你爹爹和我爹都来了盛京,他们来了,我们还没有救吗?”
一听到爹爹,真真马上又来神了:“呵呵,我爹爹要是来了的话,保证有那努尔哈赤老东西好受的,他会抓住努尔哈赤,然后说到,快点放了我女儿,要不我就把你们女真人都宰了,哈哈哈。”
说完了俩人都是笑个不停。
瞿汉湘和那春花搬到和府住了下来,等着洞庭湖那边的船队送鱼过来,顺便观察着和府的人员。
这几天,他一直注意到有个高瘦的姓张的汉人管家,也一直在偷看着他们俩。
下午和府的人都出去送货采购了,和老板也出去办事了。
张管家叼着旱烟袋,来到了瞿汉湘的房前。
瞿汉湘急忙拉开了门,招呼张管家进了门,让那春花泡了杯茶。
张管家坐了下来,凝视着瞿汉湘说道:“名震江南的洞庭帮主,竟也改行做起了鱼贩子,哈哈哈,这世道把人都逼疯了吗?”
瞿汉湘大惊失色,起身道:“你是何人?”
张管家面无表情,眼神迷离的望着窗外南方天空,过了半晌说道:
“我是龙虎山张天师座下弟子张于忠,受家师委派,潜伏关外已经十余年了,老天师西去我都没回龙虎山,只是想把鞑子人的动静按时传递给京师皇上,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守在这里,兢兢业业,不敢有半步差错。
从你们进来那天,我就知道你们是江南过来救人的,别小看了和府的老板,他精明的很,早已经看出来你们的身份,就是不想说穿而已,他肯定是在做其他打算,有可能在配合和金清帮挖下陷阱,让你们继续往里面跳呢。”
瞿汉湘闻言,面色大变道:“那依真人的话,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放心还有我呢。”
张于忠说完了,匆匆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