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直劈他的天灵盖,无名和金基反应得及时,一应而起,金麒剑挑起霸云的刀锋,无名直刺柳青面门,因为飞虹比霸云长上半尺,柳青只得向后一步退去。刀气震断了钢义的护额,虽然没有被劈开头颅,却不知被吓住了还是真被刀气震到了,钢义一下坐倒在地,瞳孔放大,直冒冷汗。
“哼!这种人也配与我齐名?”柳青不屑地撇过一眼。
无名抢过回答道:“是啊,你也配同我齐名吗!”含笑看着柳青,这句话是冲着他来的。柳青抹了抹自己的脸庞,“血”……却有一丝凉意,一看无名手中握的正是飞虹云灭的冰封剑型,难怪那一剑来得始料未及。
“看,邪帝……也是人,也会流血,看你这胆小的样!”无名看着地上的钢义,真不知是激励还是讽刺。
邪帝默不作声,之前的眼中钉终于成了心腹大患,本想等他挂了雄心,没有了利用价值再收拾他的。
邪帝大殿内金碧辉煌,处处雕梁画栋,雕的自然是条条金龙,比上好几百年的阴山真要气派得多了,同是一方之主,阴山的老祖宗们看到眼前的场景想必也要为雄心感到心酸了。“邪帝果然是一代及时行乐的宗师~~”雄心心里这么嘀咕着。
不知何时,半死不活的崖父爬到了龙椅跟前,从屏风后面取出一只恰好能捧于掌心的金盒子。“柳儿~~别忘了,我们也有人!”这句话冷不丁让人一惊。金盒一开,从里面飞出五道银光散落开来,在人前浮现出五个影子,“五纵俑者?”听闻‘五纵俑者’是历来镇守南海的战将,死后成为五神,据崖父说是南海‘古神’视柳青为真龙天子赐其雄霸中原的宝物。五者分别为罗刹道,蛮荒道,天莽道,暗门道,黄君道,当年邪帝军能在乱世中显赫八方独占江南,相信少不了这五位的功劳。可惜魔门对南海外族知之甚少,和他们交过手的人几乎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一切只能见机行事。
怎料这突然蹦出来的几个人,非但模样怪异,竟个个铜头铁脑,连八道利器都难以攻破。罗刹道讙头人,身如枯柴却长翼矫健,穿梭飞遁,让人猝不及防。暗门道厌火人,形似猕猴,口中咀嚼火焰,不时撺火燎人。天莽道羽民人,墨羽纵身,口中之气飓风涌动,推波助澜。蛮荒道贯胸人,身姿肥厚,力顶千斤,胸中有贯孔,内脏不可见。黄君道三首人,单躯三首,面目可憎,纵视四方。南海十二国,久仰“古神”剑神之名,对其下之人却一无所知,只因为海外众族从不干预中原之事。
雄心仍在与柳青单斗,而金基几个人已经被这五个怪物搞得焦头烂额。“攻其一人~~”雄心喝道。鬼面,飞虹,金麒三剑齐刺向贯胸人,但仍未入半分,贯胸人身子一挺,三人皆被弹退一步。
“让开!”……回头一看,原来是钢义,不知他是几时爬起来的,一个刀魄的架势飞冲过来。刀魄一出谁与争锋,四方气流涌聚,连宫殿的金柱也被浮动,一刀之间使出远超出之前一倍的龙魄,雄心和柳青也停下了打斗。要说八道中孰的刀气最盛没有人敢断言,但要说以一击致命的,钢义的龙魂魄绝对是顶尖一绝。
龙魄气势逼近,贯胸人以金刚不破之躯顶在众兄弟前,不挡不避,劲力一吸,瞬间将盖过众人面前的气魄吸附进自己胸口的贯孔,刀魄顿时消失于无形。柳青刚舒了一口气,贯胸人竟起了异样,身体开始向一处膨胀,原来是吸进的刀魄难以消化,正要破体而出。压制不住的气体在体内四处乱撞,龙魄的流转本身就是无边无形,错综万缕的,这也是还未被看透破绽的原因。龙魄终究还是冲破了对方的金刚之躯,贯胸人被炸得灰飞烟灭。
五子连心,其余四位俑者也随之化作青烟退回到宝盒里去了。在一个团队中鲁莽的人有时是必不可少的,要不是钢义的愤起,误打误撞让贯胸人吸了他的刀魄,大伙非得精疲力竭虚脱而死不可。
在另一边,雄心和柳青不知何时又搏杀了起来,柳青似乎用出了真本事,使得雄心也招架不住。“一起上!”立了大功的钢义变得英姿勃发,要是平时的确没人敢掺和邪王的事。要说是掺和,这一句喊得真是及时,雄心在柳青阴辣的招式下几度招架不住,差点露出“病态”。众人一呼而应,一应而起招架柳青,雄心这才缓过神来,手柄一阵颤动:千刃斩?想我虽忙于政事但也未疏于习剑,想不到他已达如此境界,与当年的轻狂小儿完全不能同日而语,真不愧对于他的刀神之名。
一应龙啸,千军莫惧。邪帝曾以其万夫莫敌的刀法威吓江南,一己之力横扫圣界仙神,不论正邪两道都对其顶礼膜拜,为刀者能如此皆可无憾矣。
山脚,最后一个邪帝的残兵也被正法。醒来的舞天果真不顾阻拦要冲上山去。
轩辕无痕紧抓着舞天道。“舞天,你冷静点,顶上的八道之气非同小可,没有自身刀气的保护,双方大打起来很容易就会被横溢的刀气溅伤,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热闹怎么能不去掺和,能与刀神交手想必此生也是最后一次,难道叔叔你对我的锻造之术没信心?”
“不可儿戏!”
舞天昂头轻觅道:“难道说,哥怕我抢了他的功劳,所以才……”
“住嘴!”无痕对有关动摇雄心地位的话都十分介怀。“这是军令,你别逼我动手……”
舞天一把抓起叔叔手中的剑架在肩膀上,头一仰道:“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