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五，一群人踏上归途。

马车车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车轮滚滚前行带起四周的灰尘。

车外的街道两旁，小贩的叫卖声热闹非凡，可车内的九歌望着车门的双眼没有焦距，整个人就像一个木偶般没了生气。

弋欧宁坐在院子里望着那郁郁葱葱的葡萄架出神，曾几何时，他也曾在烟雨阁内与他心爱的女子在那葡萄架下谈天说地。

他想起了他与她的初见，他莫名其妙就被那女子揍地鼻青脸肿。可是后来，她也会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

他总喜欢与她斗嘴，他会埋怨她是个压榨他这个小老百姓的奸商，可是他知道，无论她有什么，总是会想着给他预留一份。

他想起了那夜的月下荷塘，他与她并肩走在那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他牵着她的手，就想那么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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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轻轻吹过，弋欧宁的脸上早已是泪痕斑驳。

低头望着手里那颗鸡血石做成的骰子，那是她临走前送给他的礼物。

她说：“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此次一别便再不相见，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刚巧那日我无聊做了这么个东西，便当做临别的礼物吧。”

她走地决绝，坐在马车里没有回望一眼。无论过去多么美好，今日，便是永别了。

九月初八，大军在一个小镇外驻扎。

九歌走出帐篷，抱着雪灵望着天边的残月发呆，云鹰和楼玄向这边走来，身后的古越难得地与云鹰融洽相处。

“月儿！”

九歌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云鹰？”又看见了他身后的两人，不免疑惑，“这么晚了，还不睡？”

“月儿不是也没睡？”

见九歌不再说话，楼玄上前开口想要缓和气氛：“月儿可想进镇里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