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下来并没有继续谈话，气氛变得沉闷又尴尬，敖全也感到不好意思，可自己现在没有说话的机会，只好一直跟在言芳身后，言芳气息变得十分凌乱，步伐走得越来越快。

但时间慢慢流逝，言芳心绪稳定不少，平缓地说起话来，“你看到了吧？”

敖全轻轻地嗯了一声，并不想多言几句，害怕言芳又会生气了，言芳心境平静后，看得很开了，毕竟这也不是大事，反正自己也习惯了，“是不是很吓人？”

敖全回想起刚刚的画面，黑纱脱落的瞬间，敖全清晰可见的是，言芳脸上左眼那一片的皮肤如同初置死尸般腐烂，虽然言芳故意用那一边的头发挡着，但皮肤腐烂的面积实在有点大，根本不能完全遮挡得了。

“我可以闭嘴吗？我这人口直心快，怕又惹你不开心了。”，敖全摸着自己的小脑瓜，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言芳。

“没事，我都习惯了，只是不知道为啥刚刚那么生气，可能你是外人的原因吧。”，言芳慢慢地解开了黑色面纱，轻轻地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似乎不再担心被旁人嘲笑了。

敖全认真地望着言芳，如果不看她左边的脸，言芳本来是挺超凡脱俗的，“这是遗传病吗？”

“不是。”

“那是传染病吗？

“不是。”

敖全苦起了脸，看着都为言芳感到心疼，“它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我很少的时候，那时候以为是普通过敏，并没有重视，结果病重去看大夫才发现已经晚了一步了，一开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现在差不多扩散到整半块脸了。”，言芳哽咽了一下。

“那它会疼吗？”

“看它心情吧！一般情况下，只是有点痒，但每当深夜进睡时分，会变得奇痒，甚至痒到发疼，脸上就像有万只蚂蚁翻滚一般。”

“这么恐怖吗？我还听说皮肤病是什么都不能吃，什么都不能乱做的，又要保持良好心态，又要坚持良好作息的，是不是真的这样？”

“也没有那么夸张，良好的作息是非常重要的，另外，还是有很多能吃的，例如，牛肉，羊肉，鸡肉，鹅肉。。。。。。。。。。。。肉。。。”，言芳说了一大堆例子。

“哦，那还不错。”，敖全认为自己被传说骗了。

“我刚刚说的都不能吃！”，眼见敖全误会什么了，言芳补道。

“。。。”，不知为何，明明在聊很敏感的话题，敖全还是不小心扑哧地笑了出来，只好无奈地笑着歉道，“没事的，多吃蔬菜和水果更健康呢！”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可是它一直都没有好，反反复复，而且我明明很注意了，还是变得非常严重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要是这么多肉不能吃，换作是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言芳呆呆地望着敖全，并没有再说什么，敖全好像察觉到自己又说错什么了，连忙道歉，“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难道就真的没有方法可以治疗它吗？”

言芳神色显得尤为颓然，“能用的方法都用了，能遇见的大夫都遇过了，他们说的话，开的药都是大同小异，对于我来说，治好这病已经是最奢侈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