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寒轻声答道。
“你们确实没有错。”
三个词语,它听得出他话中的惆怅和疑惑。
他在怀疑自己。
“没守住贸易城,这不算错吗?”
莫御寒摸了摸怀中的独孤漠漠,低声叹气。
“那是第一个血月,也是人类第一次面对拥有智慧的怪物,谁都没有经验,谁都无法料到。”
它紫色的瞳孔中,那缕金芒在微微跳动:
“即使这勉强算是一个错误,那么你们后来用命去赌,去换其余人的安全呢?难道不能抵过吗?”
空气再次回归安静,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风声。
“凌简都早已放下,你为什么还在念念不忘呢?这不是在徒添烦恼吗?”
“他……还活着?”
“活着——虽然,活得很艰难。”
遥望远方,龙末眼神黯淡:
“只要自己心安理得便好,他人说法并不一定需要在意。
“悲剧和痛苦是因为活成了别人眼中的自己。也不要成为被自己眼泪淹死的鱼。”
莫御寒没有再次搭话。
“若是可以,我会麻烦龙城主,虎城主加上狼城主帮你们洗脱。
“希望,死结能有解开的那一天吧。”
它看着水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一些看过的句子引用:
1.活着的悲痛在于活成了别人眼中的自己。
2.我就是那条被自己眼泪淹死的鱼——永远都游不出去。)
……
第二天清晨。
由于昨晚那一出,多数人都没有睡好,因此动身时间比平常晚了一些。
又因莫御寒重创未愈,队伍的速度也是慢了一点。
但没人会抱怨。
虽说龙末有意要背着人家上路。
可却被拒绝。
而赶路速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回归到了平常高低……
……
“唔……还有三天,貌似赶不上。”
看着手里缩小的地图,北冥吟月皱了皱眉。
真的没想到乘个竹筏能漂那么远。
若不是边上跟着两只怪物一只熊猫,他早就独自一个人传送回去了。
徒步跋涉,十分麻烦是肯定的。
还会摊上一些事情。
就比如说,现在……
“啧啧啧,好久都没看见个活人了。”
约有十来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靠路上抢劫为生的家伙拦住了北冥一行“人”的去路:
“小家伙,识相点,把身上的东西留下,没准我们还能饶你条贱命!”
为首之人叶万寒张狂道。
“小?”
北冥吟月换了个方向,暗自嘀咕:
“如果按照岁数我应该能做他们曾(此处省略八个曾)祖父。”
“诶主人,他们骂你贱……”
“嗯,我知道。”
“可是他们骂你贱诶,你怎么能忍呢?”
“所以你就不要重复了。”
“那那那那他们是干什么的呀?”
“打劫杀人抢财的一群懒惰平庸之人。”
“哦哦!”
看到北冥吟月带着两怪一兽淡然离开,叶万寒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
“居然不理我们!?来人,上弓!”
话落,身旁一女子出列,附魔弓转瞬之间拉至满弦。
“咻!”
随后,一支燃着烈火环绕着符文的暗箭迅速飞去。
北冥吟月依旧处事不惊地行走着。
只不过袖中无声露出了那柄小剑。
“主人小心!”
然,一向胆小的幻翼突然冲到他面前。
“笨蛋,你干什么!?快滚开!!!”
北冥吟月慢一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连忙怒斥。
“噗嗤!”。
在一声脆响中,利箭射中了幻翼的一只翅膀,深入骨髓。
温热的血洒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