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少女时代终结纪念,留给你作为私密物品珍藏,说不定我们还有鹊桥相遇机会。”她眼里盈满泪珠。
“月有阴睛圆缺,人有生离死别,把握当下最重要。”茂红岭狠狠心,泪水拐个湾淌向看见地方,“还是叫金锄军毁了这里一切,必竟是涂毒生灵、毁尸灭迹,是他们家常便饭。”
茂红岭咬着牙往外走,他得离开这里,找到黑仙尊后即下今世地,不能随着命运指引,天天为别人做嫁衣,而把自己正事忘在脑后,一想到林贝蕾和她怀里孩子,他就心急如焚,今晚无论如何必须赶到招新庄,一切事等与她们汇合后再说。
招财迎客店,闻讯赶来黑仙尊与多日未见儿子寻春雪,尚未寒喧几句,就像干柴碰烈火,一言不合就甩脸子,很快就吵得天翻地覆。
“雪儿,你别跟老爸置气,只看你娘和你妹脸面也要赶紧回家。此地不宜久留。”寻上阳反复告诫自己,小的不会说话,老的要会听。
“我们各长一双腿,想走各自走,想飞各自展翅飞,想留各自找住处,犯不上相互干涉,也不必一个管一个。”寻春雪知道父亲一为了自己私欲,居然赔上妹妹身体,他深以此为耻,如果不是碍于经书芸在声,他连杀父亲的心都有。
“可我好歹还是你父亲吧,总得对你安危负责,你这样任性而为,终有一天亲手送自己踏上不归路的。”寻上阳看见还不曾懂事儿子,心中涌上一进西寒地,那些邪恶势力开展几次名为打狗的专项行动,要不是自己武功高强,手下弟兄死命相帮,这会恐怕命丧黄泉,剩下孤儿寡母谁来照看,有时越是至亲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所以直奔实情的字有时是刀刀见血。
“只要我愿意。”寻春寻冷冷笑道,他劲脖青经鼓起。“我已经成年,应该有自己想法和生活,你总不能把我绑在家里,像可怜而软弱母亲一样,完全以你的意志为自己思想行动的唯一宗旨。
“你。”寻上阳心一怔,胸中恶气一憋却无法往外排泄,他好比是一棵为家人遮风挡雨大树,独自承受雷电风云,内心苦楚只能循环往里倾倒,偶尔家人还把他当成出气桶时不时来几拳或放几箭,可他能怎么办,那些都是自己至亲骨肉伤他们等于伤自己。
“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当成了你手中武器?”寻春雪冷冷望着自己父亲,在他看来,近在面前父亲现在是陌生,甚至使他感到一丝不屑。
“寻春雪你不要太过分了。”寻士阳右手拍起桌子,那手掌都红了。
“春雪,你可不能说此等亲者痛,仇者乐的话。”寻声赶来茂红岭恰好在这时出现,他觉得作为小辈,纵有晚辈万般不是,也不可搞些火上添油蠢事,须知吵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大哥,你不懂我们家的事。”想不到平时说话软声细语寻春雪发起火来也是有脾气的。
“经书芸,你这个智多星也成了座山观虎斗过客,须知这个时候是要雨不添风。”茂红岭微微一笑,他知道寻春雪这个公子哥儿软肋在那里,所以他决定另辟蹊径,一物降一物拿手把戏他可是屡试不爽。
“可大哥,人家父子之间吵架,我一位毫不相干凭什么牛圈伸出马嘴。”经书芸也窝了一肚子火,原来黑仙尊急匆匆走进屋,一把抓起她身边寻春雪就嘘寒问暖,问东又问西。而对她一位大美女,直接无视,连个微笑和问候都没有,堂堂黑仙尊连起码风范和礼仪都没有,依照以往性格,她早就甩手走身,何苦呆在这里找罪受。
一见经书芸发火,反而是寻春雪慌了手脚,本来自己和经书芸未来至今还是悬未决,他可不想一场怒火烧掉自己一生幸福。
“走走,书芸,咱们年轻的犯不着跟老糊涂们计较。”他满脸怜爱连哄带推的骗着经书芸往外走去。
看着一脸气咻咻黑仙尊的样子,茂红岭已对此行任务不抱任何希望,黄就黄吧!离了张屠户,老子照样吃黄毛猪肉。
“见过黑仙尊。”茂红岭淡淡朝他恭恭手。
“客气,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寻上阳也是经风见雨的,风叶知秋知道茂红岭决非等闲之辈,要不也上不了眼高手低寻春雪和经书芸之辈法眼。
“免贵姓茂,晚辈是茂红岭。”茂红岭点头打着哈哈。
“原来是西红王。”黑仙尊主动朝茂红岭恭恭手,寻上阳是官场挣扎的,深知在尔虞我诈阶梯上每爬一步艰辛和困苦,尤其是茂红岭这样脱颖而出,一跃到塔尖的枭雄,没有九两九哪敢上南山。
“爹,茂兄是我书芸救命恩人,你得以后把他的当成你的事来办。”被经书芸撵回来寻春雪在屋外露个脸,说完话又不见了。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寻士阳略显尴尬搓着手,“那小儿就靠你多多提点了。”他说这话是出自肺腑,儿女都是父母心头肉。
茂红岭只当是对自己客气表示,他回过礼“不敢当。”
“我找你只是想问问绝杀门的事情。”他淡然如水开口,须知这等为祸人间匪类,圣界也是担有责任,总不能光挂名声,显威示灵的不办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