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与蓝江、秦兴三人离徐昌有十步之远,侧身隐在树干之后,听到吱呀开门的声音,一起纵身冲了过来。
徐昌虽然也会些武功,但还是被第一个冲过来的无名撞了一下,整个人转了几圈,才停住身形,无名与蓝江三人已冲进了院子。
一位瘦高的老者站在完全打开的门后,一动不动地站着,斜着眼看着进来的几人,似乎看着正常过来串门的客人。
一个暗哑的声音低声笑道:“若是把这几个人都抓了,秘府的赏银足够我们安享晚年了。”
尖锐的声音突又响起:“这其中有一个人,好象是铁券十能之首,会无相功法的,好像叫什么——”
“叫无名!当初你要破他无相,结果败了。”暗哑的声音提醒道。
“对!是叫无名!”尖锐的声音中带着丝喜悦。
无名与蓝江、秦兴三人跳进院子后,并未迎来预想的战斗,只听到奇瘦奇高的老头用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自言自语,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般。
无名想起来了,当初他刚取得铁券赛十能不久,与天瑶、韩冬、老胡去君安城,在大欢喜酒楼,便遇到这个奇怪的老头,当时还非要过来揭穿他的身份,并想要破他的无相功法,结果没破成,悻悻地离开了。
“原来是你!”无名禁不住喊了出来。
房老爷子还是一动不动,看着无名,用尖锐的声音道:“正是老夫,你这小子记性倒还不错。”
这么怪异的一个老头,被记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无名笑道:“前辈的记性也不错,看来应该也记得在下。”
暗哑的声音有些怒了:“还跟他们啰嗦什么,站在你眼前的这三个人,都是银子,每人至少五百两,不对,那个叫无名的,估计要值六百两。”
“为什么?”尖锐的声音反问道。
“因为他是铁券赛十能之首,就凭这个,也得多加一百两吧,给少一文,都不交给他们!”暗哑的声音又道。
无名知道是这房老爷子自言自语,也知道所说的他们,是指的秘府,但他不敢轻易出手,秦兴与蓝江见无名没有出手的样子,也只得稳稳地立着,观察着房老爷子,一动不动。
无名见识过他的内气,周身竟然能发出黑气,与他在离界的魔气一般,当日还没有感觉,今天想来,大觉奇怪,不管怎样,他一个从未露怯之人,面对房老爷子,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但他从房老爷子的自语中,听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银子。
既然武力无法取胜,如果用银子能解决,反而简单了,想到此处,笑道:“前面两位,再加上我们三位,前辈觉得秘府会出多少赏银?”
暗哑的声音开始了计算:“一个最少五百两,你值六百两,加起来——,加起来不能少于一千两!”
无名心中一乐,笑道:“那在下愿意出一千一百两,买下我们五人,如何?”
尖锐的声音道:“不对!不对!他算错了!肯定哪儿错了——”
“那就两千两,一言为定!”无名想着尽快解决,连忙提了价。
尖锐的声音与暗哑的声音,两个声音,在一个人身上,竟然同时发出一声:“好!”
暗哑声音急道:“银子呢?”
无名此时哪来的两千两银子,不过他有远超过两千两银子的东西,那就是金丝铁券。
无名将金丝铁券掏了出来,交给房老爷子,道:“在下先将这金丝铁券押给你,明天便把两千两银子奉上。”
房老爷子眼神明显不好,凑在眼皮底上看了半晌,又拿鼻子闻了闻,随手将铁券扔给了无名,暗哑的声音怒道:“你这个无耻小儿,拿块烂铁过来,便想换回几个大活人,不行!”
“那前辈想怎样?”无名有些着急了。
“拿银子换人,否则都得留在这儿?”尖锐的声音道。
“可是,我们不出去,怎么取银子?”无名有些恼了。
暗哑的声音道:“你去!他们留下!”
无名心有不甘,不过他倒相信拿银子换人是可行的,不过若是所蓝江与秦兴再留下,岂不是过来人未救成,反倒又赔了两个人进去。
不过,此时也无更好的办法,特别是他看到房老爷子厚袍下鼓荡的气流,更是觉得还是用银子最稳妥。
正在他准备留下蓝江与秦兴,想夜入京城,找往分盟分盟取银赎人之际,突然起到徐昌,一直没见他进来。
他一个纵身向门品窜去,还没到门口,房老爷子的身子便鬼一般地挡在前面,无名冲着门外道:“徐昌,你进来!”却没有回音。
心中暗道:糟了!这秘府许多秘卫就住在城外,听秦兴所说,好象就在西门附近,徐昌一跑,必定会带秘卫过来,此时再拿银子换人已经来不及。
“要什么银子!我不相信凭我们几个,竟然斗不过一个老头子!”秦兴大声道。
无名知道,此时只能凭武力解除了,但在动武之前,他仍然想有所挽回:“前辈,刚才带我们过来的徐昌徐司总,您应该知道,他此时已去秘府搬人,只怕不等我把银子拿回来,秘卫便要将此处重重包围了,不要说我们有危险,只怕您也是白忙活一场,倒不如我们先转移个地方,我再去拿银子赎人,如何?”
“不行!你这是诡计!”房老爷子身上的两个声音,同时发声。
无名知道,此时只有硬碰硬了,他冲蓝江、秦兴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