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立将无名带进魔督府的时候,驻守的魔卫想来已经听到有关他的信息,连忙让开,竟没人敢抬眼看他。
唯立将他带到魔督府大堂,突然不知所措,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魔督也死了,魔卫也没剩下多少,而现在除了守门的两名魔卫,这诺大的魔督府里只有他唯立,一名魔卫百人长,他还能做什么?他又能敢做什么?
无名直接在正位坐了,道:“你去把各司府的正副使都叫来!”
惊慌中的唯立突然被无名的话点醒,是啊,这般紧急时刻,群魔无首,确实应该把各司府的正副使叫来,看他们怎么处理。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魔署各司府的正副使,早都聚到了魔督府附近,刚刚看到无名过来的时候,纷纷躲了起来。
他们以为无名要过来将魔员们斩尽杀绝。
谁不害怕?都怕!
唯立找到他们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进来。
“大家尽管放心,若是他真的想杀各位,恐怕躲是躲不掉的,倒不如进去与他谈判,看他到底要什么。”
众人想想,也是,便随着唯立进了魔督府大堂。
无名坐在原来土刀魔督的位上,各司府的司使们,垂手低头站着。
这哪里是来谈判,分明是过来听训示。
无名看了看了他们,道:“大家不用害怕,我并非过来杀人的,而是要与各位把事情说清楚。”
或许因为无名的语气还算温和,有几个人敢于抬起头来。
“我也是魔界中人,本意是过来向土刀挑战,光明正大地争这飞瀑魔督的位子。”
其他人也纷纷抬起头,开始有意无意地打量起无名。
原来此人是过来争魔督之位的。
既然是争魔督之位,本应光明正大的登记约战,为何要在大街上出手?
“谁知,刚到这飞瀑魔署,便遇到几十名魔卫把一名老者几乎打死!你们说,我应不应该出手相救?”
其中也有正义的魔员道:“我们这儿的许多魔员魔卫的确太过份了,惹得鬼怒人怨,若真是如此,公子出手并没有错!”
无名看向他,见一个短须中年男子,温文尔雅,倒是满面正气的样子,不像其他人那般猥琐。
“请问阁下是?”
中年男子拱手道:“在下,督司府正使康来!”
“既然知道这么多的魔员魔卫为非作歹,为何没人去管?”
康来回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土刀魔督在这飞瀑魔署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二十余年,初始尚体恤城中百姓,自从凌天魔尊就任以来,为了拉拢这些魔督,对他们的行为便有诸多放任,在下做为督司府正使,也曾多次向长老院及凌天魔尊上书,希望上面对土刀魔督多加惩治,谁料每一次都是石沉大海,结果,越发助长了土刀魔督的骄横之气,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之,这些年,整个魔署的风气越来越差——”
无名对康来的正气很是佩服,不仅敢对土刀的所做所为上书,而且还敢于直接挑明,此事源于凌天对魔督的放纵。
不觉赞许地点了点头:“康来正使说的很对!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当街诛杀魔卫及魔督土刀的原因!”
说罢,又扫向人群,看大家的反应。
除了康来昂首而立外,其他所有人都在无名目光扫来的时候,将头低了下去。
若非做了坏事,为何会心虚?
“在下此次将飞瀑魔署的魔卫杀了大半,又杀了土刀魔督,此事有两种解决办法,一是上报长老院,提请长老院派人捉拿我,但此事若是被长老院知道,想来各位也免不了干系,我倒无所谓,只怕各位都要被带往魔莲顶,接受处罚了;二是将此事化为正常的魔督挑战,只需督司府向上呈报,说我做为挑战者战胜了土刀,土刀在挑战中不幸受伤身亡,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落个安全。不知各位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