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杨莜婷是一位大小姐,可也是一位敢爱敢恨的女子。她这几日真的是以泪洗面,一会笑,一会哭。笑是因为,她总能想起段思平和她相爱的点点滴滴;哭是因为,自从二人相爱,这好日子就从没有来过。
虽说如此,这杨莜婷却是每日给他讲解这罗浮山上的美景,一会是仙鹤云游,一会是流云飘雾,一会又是海上日出等等,不一而足。
今日,杨莜婷服侍段思平吃下最后一点南海珍珠,便仔细观详起段思平来。
良久也没见段思平有醒来的迹象,她那嘤嘤的哭声便又再来了。
其实段思平一直很清醒,他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而已。他也非常心疼杨莜婷,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但听到她嘤嘤的哭声,他也想起来安慰一下杨莜婷。
段思平躺在这温润的玉石上,顿觉一股真气似乎在冲击的他的丹田,一股接着一股,且一股比一股强。
杨莜婷见段思平还是没有活动的迹象,那啜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懊恼,她悔恨,她想的是,那个与他共度一生的人,从此可能天各一方。
她在情急之下,便用那小粉拳,不停锤击在段思平的腹部之上,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接着一下。
忽而重重的一拳便落了下来,将段思平给锤醒了。
段思平想抬起他的手,可是被杨莜婷用腿给挡住了。
段思平用尽力气说:“你挡住我的手了。”
虽说段思平用尽了力气,可那声音对杨莜婷来说还是太小了,些许的回音在这山洞,开始萦绕起来。
起初杨莜婷还追着这声音,听来听去。刹那将他回过神了,她低头看向段思平,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似乎就发生在昨日一般,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杨莜婷在看到他那蠕动的嘴唇,才确定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便将身子扑在了段思平的身上。
段思平“哦”了一声,再就是那幽兰的香气扑鼻而入。
杨莜婷也不知是笑,还是哭,那声音愈来愈大。
段思平用那只方便的手拍了拍段思平的头,示意她起来。
起身的杨莜婷,梨花带雨,那睫毛上粘连的泪水似清晨的露珠,那样楚楚动人。段思平不免说了一句。
“傻瓜,哭什么哭。”
说罢,便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杨莜婷这才察觉到脸上的泪水,便打掉段思平那好不容易抬起来的手,便背过身自己擦了起来。
“其实,我在进入山洞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清醒了,只可惜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杨莜婷听段思平这么说,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责怪和担心,便又喜笑颜开起来,那开心的笑容便又挂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