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戒已经不耐烦了,道:“陈大人,还和这样的人废什么话,快判了吧。”侯缆冷笑道:“无凭无据,但凭你几句话就能把本公判了吗?”陈球扭头对曹戒道:“曹公公,侯缆说的不错,本官不能随便宣判,此事还得搜集相关的证据。”曹戒眉头一皱,道:“陈大人,何必如此啰嗦。”
“这不是啰嗦,是为我朝律法负责,万岁既然任命本官为廷尉,本官也得有个廷尉的样子是不是?新官上任,头三脚还是要踹响的。”
“那好吧,陈大人可以派人把袁封和张见找来,有这两位证人在,不怕侯缆不认罪。”
侯缆道:“姓曹的,你怎么老是提先帝时的事,你不用去找袁封,只要能把张见找来,我侯缆二话不说,任尔处置。”陈球一摆手,道:“带下去。”
过来两个廷尉监,将侯缆押了下去,曹戒也向陈球告辞,回了府。
七日后,段营前来拜见曹戒。曹戒见他满脸忧郁,便问:“段将军,今天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有什么事吗?”段营道:“曹公公,侯缆虽然被抓,可盗贼一党还没有落网,眼看十日限期已至,末将要是找不回传国玉玺,怕是脑袋不保了。”
“哦,对啊,你瞧本公,只想着侯缆的事,却把盗贼一党抛在脑后了,不过,段将军请放心,本公答应的事就不会食言,到时,本公会为你开脱的。”
“多谢曹公公,曹公公,那张见可曾找到?”
“唉,没想到陈球办事如此不利,他一天向本公汇报一次,至今仍没有张见的消息。”
“如果一直找不到张见,那侯缆岂非无法定罪?”
“会找到的,以本公看,张见肯定隐姓埋名藏了起来,当年朝廷下令捉拿太学生,张见四处逃亡,据说相当狼狈。”
“曹公公,以末将看,侯缆之所以敢放出话来,只要张见做证,他便伏法,想是张见已在流亡中死去。”
“这一点本公不是没想过,只是,本公以为张见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大些,因为张见此人口碑极佳,四方百姓一旦听说是他,是会拼了性命保护的,再者,即使他死了,本公也有办法惩治侯缆,哼,想和本公斗,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着,曹戒狠狠地咬了咬牙。段营看到他两眼中寒光一闪,忍不住心中一凛,暗道:“曹公公果然心狠手辣,为这种人做事必须处处小心。
段营走后,曹戒对身边的曹安道:“曹安,公子呢?怎么几天没见他了?”曹安道:“这几天公子失魂落魄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喝醉了睡,睡醒了喝,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曹戒一听,起身道:“走,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