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楠雉眼神凉薄，“知道洛老爷是什么人，还让我替你去……你的心思真是毫不隐藏。”

洛老爷的为人，除了楠雉，整个梨园都知道。

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他去，是有恃无恐，还是别的？

佘怀涧放开段帆的下巴，“谁给你出的主意？”

无视段帆蓦然惨白的脸，佘怀涧继续说：“让我猜猜……”

“是南至？”

段帆瞳孔一缩，难以置信的看着佘怀涧。

果然……佘怀涧嗤笑一声，越过他下了楼。

很久，段帆才回过神，他扶着身旁的栏杆，腿微微发软。

一抬头，看到了站在楼梯处，神色冰冷的班主。

身后还有几声嘲弄的笑。

他僵硬的回过头，包厢内的伶人，不知何时都出来了。

那刚刚，他们都看到了？！

段帆脸色灰败，踉跄的退后一步。

他知道，梨园容不下他了。

…

回到家，门口有一人在等着。

是月梨。

“表姐，你可回来了！”

较之前相比，月梨眼里的颜色要明亮一些，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寒尽眸中掠过一丝幽光，牵着佘怀涧往里面走，对月梨开口：“这是你姐夫。”

月梨目光在佘怀涧身上转了一圈，笑嘻嘻的：“姐夫。”

佘怀涧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只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好。”

冷淡的模样，看着有些不好相处。

“姐夫好。”月梨收敛了下，乖巧的跟着寒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