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抱拳道:“在下凌阳,乃牟东城丹阳阁之主!”
“原来是凌阁主,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李沫也跟着抱拳。
福贵一直在旁冷笑,听着二人客套话,却搭不上嘴。
一阵寒暄之后,李沫这才问道:“不知凌兄弟,是要前往哪里?若是不嫌弃的话,在这玉晶城中,与我共游几日可好,在下交友虽多,知心达理却没几个,今日与凌兄相聊几句,茅塞顿开,恨不能逢时,早早与凌兄相识,也好一醉方休啊!”
凌阳摆摆手:“哎,李大人过奖,在下不过一介散人,游游『荡『荡早已习惯,今日遇大人,也是天意使然,如今相熟,是乃在下之幸事,早于不早,又何必去计较,来,大人,在下敬你一杯!”
二人饮下,李沫擦了擦嘴后,道:“凌兄弟啊,别再叫我什么大人了,我现在,可是个被弃之人!”
“李大人莫要谦虚,在下曾听过大人之事,白骨城百万之人,由大人全权代理,敢问这世上,有大人这般能耐的,可有单之数?怕是没了吧!”凌阳淡笑道。
此话,却是让李沫黯然心惊,他自然听出,此话中的杀气,他却是笑了笑,道:“凌兄弟太夸奖我了,哎对了,凌兄弟今日住哪,一会儿我让人安排二人住处如何,二位暂且坐下,我去去就来!”
李沫站起身来,朝门外而去。
福贵这才开口道:“爷,你说这家伙,还来不来!”
“怕是不会来了,他已然知晓,我二人所来目的!”凌阳眼睛微眯,杀意渐浓。
“那咱追不追?”福贵焦急道。
“先让他跑一会儿!”说吧,凌阳端起酒,一口饮下。
此时外面传来白驹的声音,福贵再一次焦急道:“爷,他把咱的马车给偷了!”
凌阳默不作答,许久之后,他才站了起来。
福贵最是紧张,那白驹马车,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
“走!”
凌阳郑重道,他的眼睛,已化作狼眼。
狼,要开始捕猎了。
李沫焦急赶着马车,朝城外而逃,匹白驹,以最快速度奔逃着,饶是如此,李沫依然恨不得这车再快一些。
马车开了许久,李沫回头一看,后方没有追兵,他这才松了口气:“想抓我,没门,这两小子,肯定是周叡那混蛋派来探查我的,哼,好你个周叡,我待你不薄,你却成心要杀我!”
李沫跟周叡父子,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二人曾结拜异『性兄弟,而为了得到某种机缘,李沫设计陷害周叡父子,但二人没死,结果便是水火不相容。
周叡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李沫,奈何李沫身处白骨城,且有白骨城前城主所照,周叡自然拿他不得。
后来周叡成为城主,李沫自知『性命难保,便起了杀白骨城主的心,如今他弃城而逃,周叡如何会放过。
“这二人实力不济,许是来探查我的,自然不可与他们计较,但他们若是惹我的话,休怪我心狠手辣!”
李沫算计凌阳身上那枚空间戒指,他虽想抢来,但他知道,还为时过早。
马车赶了半天的路程,李沫这才停了下来,舒了一口气,他观向周围,乃是一片竹林。
“咦,此处不是那落魄林嘛?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为何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李沫左右思索一番后,他继续往前,见前方有一处客栈,便停了下来,将马车固定在一旁后,喊道,“小二,来十斤牛肉,再来十坛烧刀子!”
“唉,好嘞,客官!”只见一个小二匆忙赶来,其眼神渐『露锋芒。
若是凌阳在此,定然熟悉此人的模样。
李沫看向小二,道:“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这里原来的小二呢?”
“哦,客官,是这样的,前不久一伙贼人来此抢劫,那小二多嘴,就被杀了,如今雇了小的,嘿嘿……”小二嬉笑着,给李沫倒酒。
李沫察觉不对劲,他看着酒水,待小二离去后,他将酒往身后一道,随即将酒碗放在嘴边,道:“好久,真是好久!”
说罢,他便躺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小二眼见如此,正要去拿麻袋,但又觉得不对劲,心中暗道:“这老小子,似乎没那么简答!”他来到李沫身旁,拍着李沫的肩膀,道,“这位客官,菜凉了!”
李沫仍不作回应,而小二叹了口气,道:“什么人,喝饱了就睡,这年头,开个店都不容易啊!”
小二正要将酒水拿去倒掉,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来自远方熟悉的杀气。
“冤家路窄,开个小酒馆都如此费劲,许是那人得罪了他,罢了,剩下的交给你,我走也!”说吧,小二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后,远远逃去。
李沫正睡得正酣,待他起来时,眯着眼睛看向某处,那儿走来一人,他仔细打量一番,又擦了擦眼睛,待看清是凌阳后,当即起身,抱拳道:“原来是……”
一瞬间,凌阳的剑,抵在李沫的脖子上,凌阳杀气腾腾道:“你可知,白骨城死去的五百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