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眼角泛红，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深色的瞳孔里晕着一团雾气，清秀如水的脸上泛着白。

她的师父……哭了啊……

青芜想哄两句却发现自己长张了半天的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可真是……

顾西涧眼睛一酸，泛红的眼角顿时湿润了，他抱着青芜的手也跟着颤抖，颤着声安慰着怀里的人儿。

“没事了，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好……”

不知道是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青芜点了点头，转而又闭上了眼睛，身上的痛楚已经消散了不少，只是时不时还有些阵痛，好在，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涴瑛兽！”

青芜眼皮一跳，都要忘了还在深潭里呢。

“真的是涴瑛兽！他没骗我！哈哈哈哈哈哈……”

邵默接近于痴狂，他大笑着站在深潭旁，死寂了千百年的深潭在这一天里，从青芜逃出生天的那一刻起活了，深潭顿时涌起了千层水扑腾向了潭外，邵默也不躲，死水扑腾到了他的身上，邵默身上的衣衫顿时湿透了，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的！就是这样！

顾西涧环绕了一圈，深潭外的小洞里早已不见了人影，东海、北海、南海的人都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消失不见，除了瘫倒在一旁伤残不匀的北冥暗卫已经没有了其他闲杂人等，顾西涧还是把青芜放在了一个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他谁也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