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芜的意思来说，应当说的和现在他脑子里想的不是同一个。

“什么？”

显然，青芜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的印象里，只有无意间在师姐弟二人的谈话中听到的那几个字，“都城”。

顾西涧来沐泽，是为了调查人间的灾祸，后来珑月查清楚了是一个叫都城的地方的那些人做的事情，所以顾西涧离开沐泽那么一段时间是为了去都城处理胡乱的根源，和……治理灾祸。

所以……青芜只记得“都城”二字，后来，等顾西涧再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为了师徒。

崇山已然荒废了，那么都城……在哪，是不是也荒废了？

若是荒废了，那青芜该去哪找？

横塘？还是这偌大个人间？

许卿安本本分分的给青芜解释道。“吴都之前叫都城，不过是好几百年前的叫法了，具体的位置也变了不少，应当就是现在的吴都。”

吴都？

也是，那都是三四百年前的事情了，人间的朝政风云、变幻莫测，青芜是有所耳闻的，隔一段时间就是一个朝代的兴起，每当有一个朝代的兴起，那边会暗示着有一个朝代的灭亡。

所以，人间是残酷的，权利是无限变更的。

青芜记得这句话记得清楚，这是她方才想起来的，是顾西涧跟她说的。

“所以，不要去管人间的事情，你管不了，也管不到。”

之后便记不清了，再后来青芜便醒了。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青芜一直坐在那儿都没有睡着，往稻草上一趟便睡着了，还迷迷糊糊的梦到顾西涧跟她说了这么一段话。

青芜听得清楚，顾西涧的声音变化很大，之前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清脆悦耳，但是有着少年人的独特嗓音，听起来很是舒服，现在……是沉沉的，宛如流水般低吟浅唱。

那就是顾西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