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像是宝物一样。
裴有幸听到这话,从韩越怀里出来,那双妩媚的眼睛明亮又剔透,直勾勾的看着韩越,“韩越,你真的不想要我吗?你能忍受我和别的男人,比如说谢玄,你真的能忍受其他人在一起吗?”
韩越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裴有幸语气强势的说:“如果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后悔认识你,把她狠狠揍一顿,揍得她父母都不认识她,我还会报复你,韩越,那你怕我吗?我这么可怕,这么自私。”
韩越怎么会怕?他觉得这样的裴有幸可爱的不得了,惹人怜爱,想要把她藏起来,藏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着她,抱着她,亲近她。
裴有幸将手覆在韩越脸上,朝他微笑起来,“韩越,你以后做了让我生气讨厌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你不用怕会伤害我,我知道你不会的,你最多就是做那种事,让我腰疼,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中书令大人,你不会杀我,不会的韩越,你不会的。”
“我会注意和谢玄之间的关系,从现在开始我宣布,谢世子在我面前就是个死人了,还有,你这么害怕的话,我天天都陪着你好不好?陪着你处理政务,时时刻刻让你看到我,你是不是就能放松一点?能够试着相信我一点?”
“韩越,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是夫妻,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为什么不要再见面了?韩越,你娶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你听见没?韩越,对我负责,不许不见我,你要陪着我,我也要陪着你。”
“我们有一个家了,韩越。”
韩越看着苏糖,眼睛里通红一片,他拥有过这个女孩,直至今日依旧发了疯的想要她。
他的小乖这么好,这么的好,他真的舍得吗?他舍得吗?
韩越蓦然想起那年前往疫地赈灾的时候,他曾经在破旧不堪的县衙内看过夜晚的星空。
那是一个最平常的日子,赈灾的困难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那些自私自利不顾百姓生死的官员,随时有可能会染上瘟疫的担惊受怕,朝廷官员对他的迫害和威吓,还有他的野心和不甘,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一起,压的他喘不气来。
他坐在有些脏的阶梯上。
起先,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脚下,背后的灯光照过来,他的脚下是仿佛漩涡般不断吞噬的黑暗。
不知道怎么了,在那个瞬间,韩越抬起了头。
他看到了一片斑斓的星光,流光溢彩,仿佛在黑暗里开出明媚灿烂的花。
府衙内赈灾的官员各怀心机,夜晚的街道上有断断续续的哭声,大概是有人又撑不住这场天灾,离开了人世。
所有人都像他之前一样,只能看到脚下,看到黑暗,却没有人试着去抬头,看看自己的头顶,看看旷阔无垠的银河,他想起金陵城那里还有一个人,他很久很久不见,却时时刻刻思念着的人。
他想赢,他要赢。
他想要让那个人可以笑着和她说一声,哥哥。
幸好,他赢了,现在她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