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有幸站在前厅门口,视线冷漠的看着里面华美贵气的平宁郡主,以及那个风雅俊秀的世子爷。
她算是彻底明白平宁郡主今天是来干嘛的了,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来,还好说,可能是摆摆嫡母的架子,教训教训她,但她竟然把谢玄带来了,很有可能那天在丞相府,她,韩越还有谢玄说话时的场景被平宁郡主看到了。
她猜平宁郡主已经察觉到韩越很介意她和谢玄,所以才会把谢玄带过来,想要做些什么。
不对,可能都不需要做什么,韩越看到谢玄估计就得发怒。
大爷的,老女人就是喜欢搞事。
裴有幸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带着酒儿进了前厅。
平宁郡主看到裴有幸进来,眼睛里快速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笑意盈盈的说:“幸儿,来了啊,多日未见,快来让母亲看看你可还好?如今你嫁人了,母亲不能经常来韩府,你也不能回宁王府,母亲只有你这个女儿,当真是担心。”
裴有幸特别虚伪的笑了笑,“劳母亲挂念,女儿都好。”
平宁郡主拉住裴有幸的手,坐看右看,有些担心的皱眉:“幸儿,母亲怎么觉得你比之前看着清瘦了不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裴有幸看着平宁郡主担心自己的眼神,跟真的似的,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她故意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说:“让母亲担心,是我这个当女儿的错,女儿什么事都没有,母亲不用担心。”
她越这样说,平宁郡主越觉得有事,再加上给裴有幸陪嫁的那些人里,有两个是她安插进去的,根据那两个下人偷偷传出来的消息,裴有幸和韩越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韩越一直睡在书房,之前裴有幸还突然没有理由的大病了一场,昏迷了整整四天。
而这个时间刚好是她看见裴有幸,韩越以及谢玄在丞相府里相见之后,那时候这三个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平宁郡主虽然没有听到当日的谈话,但是三个年轻男女之间闹的不愉快,还能有什么事情,莫过于那些感情之事。
她前几天特意试探了一下谢玄,一试便试出这位谢世子对裴有幸这个庶女似乎颇为在意,刚好可以利用一番。
平宁郡主拉着裴有幸坐下,轻拍着她的手背,一副关怀备至的口吻,“幸儿,你虽然不是母亲亲生的,但也是在母亲膝下长大的,母亲能不了解你吗?你这个样子哪像没有事,你告诉母亲,是不是……”
她停了停,担心的问:“是不是你和予安吵架了?”
裴有幸微微皱眉,心想韩府的下人,应该不会到处说她和韩越的事情,没这个胆子,替她看病的太医最多知道她生病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平宁郡主这么说,显然是知道一些。
她垂眸想了想,应该是听雪堂里那些陪嫁的下人,里面大概有平宁郡主的人,这也不奇怪,平宁郡主和裴烨都害怕忌讳韩越,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大的动作,借着陪嫁的名义安排两个下人进来探听消息,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