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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2)(1/2)

沙漠的夜晚不算长。

天一亮, 晚上的阴寒冷气就都被炙热的阳光一扫而尽。

即便是清晨, 也让人感觉灼热。

木屋能遮挡半点阳光, 却挡不住被沙尘卷来的热意。

音树就是被热醒的。

不过因为昨天睡得太晚了, 她现在也仅仅只是被刺得睁开眼而已,还有些迷糊,不算特别清醒。

音树伸手揉了揉睁不太开的眼睛, 却发现手臂似乎被什么紧紧拽住,根本抬不起来。

音树抬眼,半睡半醒地看过去。

入目的不是棕黑的木头, 而是冷白凌厉的下巴尖, 她懵了懵,再往上抬一抬眼, 是清晰可数的纤长睫毛。

……

睫毛,下巴,人啊。

仔细看清楚脸。

是原宪?!

音树大脑停滞思考半秒钟,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正巧,睫毛的主人在睡梦里动了动身,修长的手将她抱得更紧。几乎是亲密无间的距离, 音树都能清晰地听见他平缓的心跳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音树心跳一紧, 动也不敢动了。

她怎么睡到原宪身边了?

她记得昨晚上自己安安分分杵在好远的地方, 然后闻到一种奇奇怪怪的草香, 再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可她记得自己离原宪没这么近的啊, 即便睡着, 自己应该也是在边边角落里,怎么会和原宪滚到一起去,睡到他的怀里,还和他裹着同一件外套。

究竟是她的睡相差qaq

还是堂堂一个指挥官有抱洋娃娃睡觉的怪癖?!

音树睡意全消,木着眼睛呆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样子不是个事,趁着原宪还没醒来,她决定从缝隙里钻出去。

然而,原宪之前就离得很近,刚才一动身体,现在就抱得更加紧了,压根找不到一丝缝隙。

音树失败了。

找不到缝隙,就只能把他的手挪开了。

音树一边小心翼翼地挪着原宪的手,一边希望他这会儿别醒来。

因为现在这动作仪态,实在有点不堪入目。

她像是被原宪捆绑在身边,两只手都挺难动弹,想要去弄开原宪,只能背过去艰难地推他。因为动作实在太考验人的柔软度,音树不得不往前倾,此刻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原宪身上。

她的初衷并不是这样,可又不得不这样。

今天也是超难的一天qwq

音树努力地掰开了的原宪的一只手,正准备逃离犯案现场,却发现自己的腿也被缠住了。

而且位置有些尴尬,将近在大腿根地方了。

音树:“……”

她如果不动,就只能一直在这里尴尬地坐着。还要特别清醒地感受奇奇怪怪的感觉,而如果动,就只能去掰原宪的那什么了。

qwq到底为什么一个威风堂堂的指挥官,睡着以后会有抱枕头的习惯啊!

音树感觉到的尴尬又多了几分。

而且木房子有些矮,她坐起来的时候只能半低着头,一时半会儿还好,低得太久了,脑袋晕乎乎的。

音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速战速决。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放到中间,准备让这有些暧昧的地方出现个缝隙,她好乘机快速溜出来。

柔和的劲好歹打开了一点儿缝隙,然而下一刻,原宪转了个身,刚开的缝隙又合了起来,而且这一回,姿势更加怪异。

音树:“……”

天亡她也!

但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觉得不能半途而废。不就是更加艰难嘛,她也不定要坐着,悬空半弯腰,照样可以溜出来,一样又是条好汉。

音树再次伸出正义的手。

手才放进去。

下一秒。

“你在干嘛?”

猛然出现的凉薄声音,带了些刚睡醒的不耐与倦意,落到音树心上,却像是晴天霹雳。

音树当场惊住,悬空的腰被吓得使不上力。

整个人直接往下倒。

整张脸贴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她听见了一个些微低哑痛苦的呻/吟。

音树:“……”

她脸朝下,所有视线都被遮挡,只能听见黑暗中男人压抑着的痛吟。

很低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又十分明显。

音树想抬头。

却感觉唇碰到的不知名物体,突然就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

她后知后觉,突然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说来惭愧,是她生物课里见过骨骼图,却从没有见过实物的东西。

音树整个人像是被扔到了油锅里,红汤麻椒牛油锅底,她被烫了三个来回,全身红得不成样,她迟迟地缓过神,又羞又恼又心虚地爬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您……你还好吗?”

原宪一直没有吭声。

音树也不敢抬头看他。

等了半天,原宪还是没说话,音树也有些难捱。

她犹豫了一下,迟疑而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是看你腿压我身上,想给挪开来着,然后忽然醒来,我,我就吓了一跳,然后就……”

刚才的事情,别说讲出来,音树都有些不想回忆,太丢人了,一定是史上第一丢人事件。

她抿了抿唇,转个话风。

“我不是故意的,您,您有没有受伤?”

她没有见过那玩意,不过也知道男人那个地方应该是最脆弱的。

而且虽然她脸上有些肉,可是这样直直撞上去,力道也不轻。

这万一撞出什么毛病……

指挥官是个好人,不会滥杀无辜。

不过音树觉得,就算他是个好人,他肯定也不会放过让他不/举的人。

生活真的太难了,早上一醒又是胆战心惊的一天ε=(′ο`*)))

四下静谧,唯有很轻很浅的呼吸声。

音树整个人崩得很紧,等着原宪说话。

可原宪只是。

“唉……”

这种声音。

难道真不行了?!

音树慌得一批。

后来连风都停了。

原宪像是在休整。

过了一会儿,木屋里才传来半点喘/息声。

压抑,分不清痛苦还是低哑。

音树……

音树本来还想说让他把腿挪开来着,现在就更不说这事了,头往下垂了又垂,看上去都像是要塞进咯吱窝里,整个人都往害怕得往后退。

空气里却传来一声冷淡的话。

“你想再来次暴击?”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音树总觉得冷淡里好像还带了点其余的意味。

她听不出来。

但原宪这话一说出口,音树就是真的不敢动了,连挪一下腿都不敢。她又不是男人,也不知道那玩意被碰到是什么感受,说不定就是不能被刺激,然后一动就二次受伤。

搞不明白,音树只能安静如鸡。

“指挥官……”

木屋外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音树抬头。

门口站着的钦州,黑眸锁在他们俩奇怪的姿势上,然后要说的话就丢在了半路。

啪哒的一声。

原生态木质拐杖都掉在了地上。

声音清脆,音树又像是被雷震了一下。

她仔细看过去,钦州的黑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看着她和原宪……就像是在看一对那什么似的。

完了。

又是这样,又是那样。

今天早上算是把她的人都丢光了。

音树是真的不想说话了。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木屋,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度过那个奇异早晨的。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也的确丢人丢到家。

那段记忆,音树只想抹杀,不想回忆。

偏偏两个当事人还都在她旁边,想要离开沙漠就不能远离他们,音树咬牙低头,决心退后,惹不起她就躲,躲得越远越好。

“白天也会有蛇的。”

前面走着的人停顿了一下,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薄凉的声音飘入音树的耳朵里。

蛇!

为什么又是蛇!

音树真觉得进退两难,特别难特别难。

想着那些危险动物,音树还是挪着身体往前去,到差不多和他们并肩的地方,然后继续低下头,很低很低,当个缩头乌龟。

好歹也在一条水平线上了。

原宪没再说什么。

旁边站着的钦州一路上都木木的,现在听见这句话倒是愣了下。

沙漠里有蛇也不应该有这么多蛇吧。

再想起今天早上看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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