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
“音音。”
两人比过家家还幼稚,苏呈音先认输:“想喝水,也有点饿。”
陈祈亲他,把他牵到沙发里坐下:“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会儿他们会上来收拾一下。”
苏呈音“嗯”了一声,问他:“床单,能不能我们先拆下来...”
“能,”陈祈低笑道,“你先吃,我去拆。”
红豆粥软糯,肠粉和烧麦都是苏呈音爱吃的口味,他细嚼慢咽,胃里一热乎整个人都活络过来了,特别矛盾的,虽然乏累,可也有一种轻松酣畅的痛快感。
陈祈把被单团在一起放到床边,又去开窗通风,窗外夜色通透,闪出几点星光来。
两个人慢吞吞地吃完晚饭,刚在沙发里靠成一团就听门铃响,客房服务生来清理卫生了。
苏呈音脸皮薄,从头到尾把脸蛋遮得严实,服务生们在房间里忙活,他就拽着陈祈窝在沙发里装鸵鸟。
电视在放一部海洋纪录片。
谁也没认真看,挤在一起边玩儿手机边讲悄悄话。
“毛非给我发了好多消息,大概全是在问我doi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回的?”
苏呈音把手机拿给陈祈看:“我...我还没回。”
陈祈扫了一眼屏幕,毛非咋呼呼的,三句话里一句在骂他过分两句在问爽不爽,陈祈难得站队他方,也压低声问:“爽吗?”
苏呈音有些害羞,顿了顿忍住难为情跟他咬耳朵:“爽。”
然后快速撤离,埋头去回毛非,就照搬海洋纪录片的画面:像海浪翻涌的感觉。
陈祈又想跟他浪了。
客房服务生手脚麻利,没多久便收工了。
苏呈音扒在沙发背上看陈祈跟他们说“谢谢”,等门一关,他终于可以抬头做人:“我想吃苹果泥。”
陈祈什么不依着他?
果篮里就有苹果,陈祈去厨房拿了个勺子,刮几下喂一口,刮几下喂一口,跟宠溺嗷嗷待哺的没牙小宝没什么区别,还被溢出来的果汁沾了满手黏。
又一口喂下来,苏呈音没张嘴,专注在与张缝的聊天中,陈祈索性吃掉这一口,问:“怎么了,看你乐的。”
“缝缝和杭子,”苏呈音可谓是欢呼道,“原来杭子真的是个麻瓜,你知道吗,原来杭子一直以为缝缝喜欢我。”
陈祈:“...啊?”
“他们说破了,”苏呈音高兴得像自己被表白了一样,“还是杭子说破的,杭子问他能不能试着喜欢他,真的是个熟透了的麻瓜。”
陈祈舔着唇,咂摸出一点好奇来:“音音,张缝也对你很好,对么?”
苏呈音给他肯定的回答。
陈祈问:“他对你也好,你当初会不会...”
“会啊。”苏呈音很快明白过来他想要问什么,他坦白道,“他和杭子成天出双入对,我以为他们是一对儿来着,所以喜欢的心思动都没敢动。”
陈祈追问:“没敢动?”
苏呈音答:“怕动了自讨苦吃,人生痛苦的根源之一---求不得。”
苹果放到桌上去,陈祈就拿一只黏糊糊的手掐住苏呈音的脸蛋:“得改,记住没?对你好一点你就要动心思,这是坏毛病,必须要改。”
苏呈音被掐的嘴唇嘟起,支支吾吾说不清话,只唔唔着,双手都用上了也扒不动分毫。
陈祈啄了一口,口感非凡,又啄了一口,故意威胁到:“不敢对他动心,敢对我动?”
“你太好了。”苏呈音嘟囔,“忆苦思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