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十一抬起头，无所谓地笑了笑，在韩家他们的确也是下人。

韩匿给了苏艺也一个眼神，似乎在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十一。”

“三少。”韩十一赶紧应道。

“你难道忘了，韩九惯用左手吗？”

韩十一突的一愣，苏艺也和玲玲互看一眼，回忆刚刚对方用电脑、键盘、鼠标的方式。

“那韩九……”韩十一心底一沉，“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如果没猜错，从刚开始就是。”

“对方故意引我们到n城？”

“难道n城没有研究所？”玲玲愣了下，“不可能，小荷并没有欺骗我的必要。”接下去是四个人的沉默。

韩匿抿着嘴，看着苏艺也；苏艺也在认真地看两名死者和黛比、明森的资料。

“小可爱，他们故意引你到n城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故意引我？”苏艺也盯着领养者的资料看，两对很正常的夫妻，老爹做了大量的调查资料，街坊邻居和朋友对他们评价都不错；切换到死者的资料，这个马克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珍妮是三年前搬来n城，和马克在朋友宴会上认识，交往两年多…

…交往这么久还没同居，在国也少见；马克是银行员工，珍妮是代课老师，也是非常平凡的一对恋人。

苏艺也滚动鼠标，看着马克的死亡照片，子弹从分别从腹部、左胸口击入，腹部这颗子弹，没有穿透，应该近距离射击，左胸口这颗子弹射程远，已经穿透；两颗子弹应该出自同一把枪。

苏艺也凭着自己对射击的了解，大致了解马克的死亡情况；至于珍妮……只有左胸口一处子弹，这个角度明显是居高临下打出，卷宗上还有地板被子弹打穿的照片证实了苏艺也的猜测。

翻着翻着，等下！苏艺也心口一紧，这个标志……珍妮的左手腕有一个芯片植入的标志，眼眸一沉。

“黛比和明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在意？”韩匿反问道。

“怎么不是引你？”

“你和我，都是的话。”韩匿皱眉，韩九是他们的人，掉包了韩九还一直给他们想要的消息，的确存在故意引他们来的嫌疑，“我们身上有什么共同点？”

“如果说是两年前，我还能知道原因。”苏艺也滚动着鼠标，当时他还没退出j，还能说有些组织想杀了他，但是……黛比和明森，的确除了自己不会再有人关心，难道说是对方在自己四五年前出现在福利院的时候就开始安排，企图杀了自己？那真的是煞费苦心啊。

“也是，你来到韩家不过这几个月的事情，黛比他们来到n城，一看就密谋很久。”韩匿托着下巴，“那个死去的院长，估计在患病的那几年，也老眼昏花没再去打探n城消息。人嘛，要死了总是将别人往好处想，免得自己死不甘心。”韩匿语气轻蔑，无所谓地抖抖肩。

苏艺也没办法反驳这一点，要知道当时老爹肯定忙着交代左方昊、交代玲玲、交代自己的后事，更何况这两对夫妻，他们已经相识七八年之久。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总有知道的时候。”韩匿站起来，“早点休息，明天一去逛逛。”

“他们为什么要引你来这？”看韩匿要离开，苏艺也追问道，“你说你们来国z城，是因为z城的截肢案，发现了变异人的特征——肢体被大力撕开的能力，跟re 有关。那n城这两起枪杀，为什么要来？”

苏艺也觉得韩匿有事情没和他说，世界上死亡事件这么多，如果每起都觉得和韩湛的解药、和re有关，那是何等可笑，韩匿和韩川，判断是否存在re影子的标准是什么。

“因为直觉。”韩匿回答道，“一年多前，我就怀疑re在n城设立了隐蔽的研究所，就让人过来打探过，紧接着这个治安从来都很好的城市，莫名发生了枪杀，我的直觉告诉我，不简单。”

“之后，韩九就进了当地的警局，一直与我们保持联系。”

“韩九和你们说，re有在这里设立研究院？”

“嗯。”

“那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你怎么知道？”

“你会怀疑玲玲骗你？”

“不会，但我怀疑re骗我们。”

韩匿和苏艺也同时沉默。

韩匿没说出口的是——韩九每次给的信息，的确很像故意引他来n城，每一次进展都和他预想的吻合。

苏艺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re要引他来这，他跟re的人毫无干系，在遇见韩湛前听都没听说过这个组织，但如果不是为了引他来，那用黛比和明森做饵，想招来谁？还是说只是凑巧？凑巧re的人将研究所设在了这里，凑巧老爹的旧相识是n城的人，凑巧自己再次来到福利院，凑巧知道黛比和明森在n城，凑巧跟着韩匿来？

有这么多的凑巧吗？

换个角度

，如果还在j的自己来到福利院，知道黛比和明森在n城，会不会来？会不会在这里恰巧与韩匿遇上？

算了，苏艺也摇摇头，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假设，没有求证的必要。

两个各怀心思，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