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良心。”丽莎顿了顿，又说，“让冰姐给你安排个地方吧，以后你也少来我这儿作孽，搅得那几个小姑娘晕头转向的。”

“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丽莎姐，”齐羽受伤地看着她，眼神哀怨动人，“好歹小时候你也照顾过我一段时间，怎么一点情份都不讲。”

“少跟我来这套，”丽莎无动于衷，“去外面你爱怎么招峰引蝶随你，别来我这儿祸害我的姑娘。”

“看不出来啊姐，你还挺护犊子的。”齐羽笑笑，他喝着酒，目光下移，看向女人的那双大长腿，“姐，你都不穿裙子吗？”

丽莎一怔。

“你的腿很好看啊，线条笔直匀称，又这么长，不穿裙子可惜了。”

丽莎反应过来，见他目光放肆地打量着自己的腿，笑骂：“臭小子，调戏到你姐头上来了！”

齐羽低低地笑了两声。停了片刻，“说真的，你这些年就没有个定下心来的人么？”丽莎幽幽地说，“就打算这么一直造孽下去？”

齐羽深呼吸了一下，看着灯光通明的街景，墨眸中闪着细碎的光，他弯了弯眼，“有啊。”他转头看向丽莎，“哪天带他来让你看看。”

“行啊，这样的话我欢迎，”丽莎扬了扬眉，“我还真想看看是谁那么有本事能收了你这个祸害，姐姐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齐羽不语，喝了两口酒，出神地看着远处，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一缕笑意浮上眉梢，眼底流动着脉脉的温情。

“他的确不一般。”

“先生，是我的失职，请您责罚我。”

偌大的办公室内，黑衣的助理半垂着头站在办公桌旁，手边搁着打开的空空如也的金属箱。整面的落地窗让天光毫无保留地泼洒进来，房间里没有一处阴影。他迎着光的脸被映得发亮，然而神色却凝重沉郁。

一身浅色西装的先生站在窗前，手持高脚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红酒。林德看不见他的脸，不知他此时的心情如何，心中忐忑不已。

虽然他跟随了先生多年，可对他的脾性有时还是摸不准，先生平时看上去温和可亲，但不知道哪件事就会触怒他。林德知道他哪些底线不能踩，但是也不能保证在这之上就安全无恙，尤其近几年，受赤瞳之力的影响，先生越来越喜怒无常。作为他的贴身助理，他是最深有感触的人。

“叶云麒。”先生玩味地念出这个名字，转过身，唇角微弯，“咱们刚对他下手，他接着就还了一击，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林德不敢接腔，先生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平静下往往是盛怒。所以这个时候最好闭嘴，言多必失。

先生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倚着办公桌，晃了晃杯中鲜红的酒液，“从银翼军团十一军副将到瓦兰特警队队长，联盟军部的意思显而易见，”他饮了一口酒咽下，低低地笑了声，“这样的厚待真让人惊喜啊，我很期待跟他的交手，他会是一个很好的试验品，对不对，林德？”

“先生你的意思是……”林德看着侧对他的先生，赤瞳燃烧的火光诡异不明，有些明白过来，他又想起一件事，“对了，瓦格纳教授请求见您，您看今天要不要安排跟他的会面？”

“嗯，下午吧，你来安排时间。”先生放下酒杯，漫不经心地说。

“好的，先生。”林德答应道。他合上那口空箱子，没有再多问，下面该怎么做，先生已经明示了。

赛西尔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昨天带去的那队人处理了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们。”他语气平淡，就像说处理什么不要的东西一样。

林德低声答应，以往暗夜在跟X战队的较量中，几次失利，先生都没有这么严惩过，那些都是人员上的伤亡损失，这回事情的性质不一样，涉及天启计划的核心机密，而这次的首次失利也意味着与联盟的斗争开始进入到了核心阶段，初代尖兵和二代尖兵都已进入了战场，他们都要特别谨慎小心了。

“他和溶液我都要，就用最新的那几个异形尖兵去对付。”

“可是先生，”林德忍不住说，“那几个新改造出来的试验品还不稳定……”

“就是要检验一下，”赛西尔淡淡地打断他的话，“教授带来了最新研发的药物不是吗，我们需要看一下效果。而且，阿瑞斯毕竟是初代尖兵，虽然不完整，但如今已经进入觉醒期的他还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