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两字在圆盘上定格了两秒，逐渐消失。

虞书欣先一步反应过来。

Watchmen显示开心，他并不惊讶，他惊讶傅岩的反应。

他想：傅岩是不是误会了，他以为自己会伤害他？

这个猜测让虞书欣有些伤心，他想要捂住圆盘，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既然事情不是这样，就不该遮掩。

思及至此，他开口道：“手环我刚拿到，信息还没有完全录入，它需要不断收集我的数据，我的情绪也在它的收集范围内……”

虞书欣在努力解释，傅岩也认真在听。

圆盘亮起的原因，傅岩缓过劲后其实就琢磨清楚了，一直没说话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丢人，不好意思开口。此时听见虞书欣的解释，他突然觉得自己更丢脸了。

他挪开目光，紧盯地面，直到虞书欣说完安静下来，才说嗓子里挤出一句：“我知道……”

虞书欣没有回答。

傅岩隐约感到不对，他抬头看去，结果这一看，发现虞书欣不仅没放松，反而一副我更难过了的模样。

“你怎么了？”

“我有些难过。”虞书欣听见他的询问，低头看向手腕上的手环。Watchmen此时没亮，依旧处于待机状态。他看着手环，说：“虽然Watchmen没显示，但是我真的不开心……”

对，看出来了，你嘴角都快垮到下巴去了……

但为什么会这样啊？

傅岩想不明白，只能将问题问了出来。

虞书欣没打算隐瞒，也没打算顾左言他。傅岩问完，他便立即给出了答案，他说：“因为你以为我会伤害你。”

“啊？”傅岩没懂。

虞书欣见傅岩没有理解，忍不住地焦急起来。他想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可历来引以为傲的表达能力此时突然消失，他张嘴半天，未能挤出一句话。

压力之下，虞书欣顺从了本能。

他迈步上前，抓住了傅岩的手腕。

“你看，Watchmen没有反应。”他露出自这事开始的第一个微笑：“这说明我并不害怕你的信息素，你的信息素是……”

他好似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过了许久才轻声说：“是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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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喜欢的……”

“是我喜欢的……”

“喜欢的……”

傅岩坐在教室中，满脑子都是虞书欣的这句话。他下意识地瞥向虞书欣抓过的手腕，那处似乎还残留着虞书欣的橙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