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笒桀那把刀同时穿透了我们两个人，为什么你只能救一个？

“那是因为你运气好。”男子将头转过去，“那把刀再往上斜一点你也就救不回来了！”

再往上一点？阮知依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摸那个被笒桀一刀捅穿的地方，在往上一点……是心脏。

“更何况我已经救过芊芊一次了。我不可能去阎王那里要人要两次。”男子说着，垂下了头。

阮知依听着他这句话，顿时也感觉心如刀割。她走到男子身边，问他：“你是……那条龙吗？”

男子原本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但看了一眼阮知依皱着的眉，和带着关切的眼神，他还是回答了：“那是我的**，自打送芊芊去了红楼我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是你送芊芊去的红楼？”

“总比暴露在凡尘俗世要好。”

“你……真的救不了芊芊了吗？”阮知依还是不愿意相信。

听到这句话，男子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什么神仙，哪有那个面子去找阎王要两次人？”

看着阮知依欲言又止的模样，男子又道：“我也不是能逆天改命的朱羽，又不可能改变芊芊已死的结局。”

听到朱羽两个字的时候，阮知依的眼睛亮了：“朱羽？那你知道央孑一族吗？”

“央孑？小姑娘，央孑早就在几十年前就没了踪迹了。”男子摇摇头，“几十年前央孑就被人灭了族了。”

听到这句话，阮知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如果我告诉你央孑还后继有人的话，你会相信吗？”

男子苦笑着说：“若真是后继有人，我就算是魂飞魄散，也要求他们救芊芊。”

一句话让阮知依愣在原地，为什么他要这样说……芊芊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和芊芊……到底是什么关系？”

“兄妹罢了。”男子回答的有些轻松。

兄妹？怎么可能是兄妹，阮知依不相信。仅仅只是兄妹怎么会说这些话，甚至还说芊芊是他的人？

“你和芊芊之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阮知依带着点好奇，更多的是试探的问。

“那作为交换，小姑娘你要告诉我央孑的后人在哪里哦。”男子忽然露出了微笑，对着阮知依说道。

阮知依看着他的笑容，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微笑，可阮知依还是透过那个笑容，感受到了他话语间的苦涩，和难过，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好，我答应你。”她点点头。

男子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他抬起头，望着满天星河，讲述道：“其实，我是龙和蛇的孩子，并不是纯粹的龙族，所以便一直生活在这湖里，而芊芊，她是一只朏朏，一只被族群流放的朏朏。我在两百年前的那个梅雨时节遇见的她，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一个爱恶作剧的顽皮孩子……”

男子说着，眼睛里看到的似乎已经不再是漫天的星河，而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雨水滴落在湖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在湖底听着水声打着瞌睡。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