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人正常的对话，想要被人所接受，想被当成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希望自己是怪物啊！

“我跟你去！反正也是一无所有……”男孩垂下手臂，终于是妥协了。

“那就走吧。”维维安伸出手，牵住男孩无法动弹的左手，冰凉坚硬并且粗糙的皮肤就像是表面结上了一层痂，男孩身体往后缩了一下，眼睛却死死盯着维维安的表情，不放过任何的反应。

没有厌恶，也没有恐惧，只是微微的笑了，维维安将男孩向外拉去：“洛克，我们逛一下伦敦城吧？你知道有什么地方卖二手货吗？”

“……我怎么知道。”男孩欲盖弥彰的甩开了维维安的手，但人却是跟在了对方的后面。

“汪！”一声犬吠传来，两个男孩马上回头，一只白色的大狗小跑过来，在雪地上踩出了一排爪印，脖子上的丑角装饰晃动着，毛色里带着茶色，它摇着尾巴看向两个孩子。

“是你啊……”维维安低**用力的揉了揉这条狗柔软的毛皮，“是来送我们的？还是想要和我们玩的？”

“它的主人是一个流浪的小丑，暂时在这个马戏团里表演……”洛克的左手碰了碰它，狗立刻伸出舌头舔了回来，男孩放缓了声音，“是啊，在这里不会用那种眼光看我的，只有你了。”

“那就告个别吧。”维维安推了对方一下。

洛克点头，他蹲下来，抬起的右手放在了狗的脑袋上，感受到动物微热的体温：“我要离开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汪！”大狗似乎是听懂了，它舔了洛克的脸颊。

……或许，对于男孩来说，在马戏团里最后的留恋，就是这条狗了吧？

“在明早离开伦敦前你还可以来见它一次，带一根有肉的骨头做圣诞礼物送给它。”维维安拍拍洛克的肩膀，对方跟着他，在积满了雪的街道上越走越远。

“洛克，你说马戏团的团长要是发现，他们团里打杂的人突然不见了，那会怎么样？”

“……我怎么会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