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馋猫,刚刚没吃饱吧。季泽无奈地比划着位置。两个人物像间刚好就是小蛋糕的中间,他自然而然地落刀在小蛋糕的中心处,锋利的刀刃落进绵软的奶油里,然后是看不见的蛋糕芯之中,只切了一半,再也切不下去了。
“下面有东西?”季泽疑惑道,转脸去看夏晨,夏晨也是一脸惊讶,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亲手做的蛋糕里会有硬物,他急道,“不会是我做蛋糕的时候把工具什么的落下去了吧,怪不得做得那么凹凸不平。我就说我手艺不可能这么差,你快挖开看看!”
季泽也很好奇那硬物是什么,他小心地试探着硬物的大小切下圆形蛋糕的四个边,最后拨开最上层的奶油,露出一角套着保鲜膜的硬壳。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夏晨惊道,“黑色的?!不会是把手套和模具掉下去了吧?”
被带歪了思路的季泽在他的大惊小怪中将信将疑,“模具会是黑色的吗?”
“可能是定型巧克力的模具,装多了巧克力当然就变黑了。”夏晨信誓旦旦,“我是做过蛋糕的人,你信我啊,十有**就是我弄巧克力的时候掉下去了模具。”
那还真是粗枝大叶。季泽好笑道,“行,那我把模具给你挖出来。”然后拨开奶油,用刀挑着一角保鲜膜掀开,抖落一桌的蛋糕屑。方方正正、光滑还带着花纹的黑盒子露在面前。季泽刚刚想到‘这不可能是装巧克力的模具’。
下一秒就看到夏晨拿起黑盒子,在他猝不及防间单膝跪地,眼睛亮亮地抬头看着他,口袋里飘出浪漫的纯音乐。他慢慢打开了盒子,深情道:“亲爱的,你看我们也相识将近三周了,是时候步入婚姻殿堂了,你愿不愿意答应你可爱又迷人的夏老师的求婚呢?”
还拿着蛋糕刀坐在椅子上的季泽:……
这场景竟然该死的和他设想中的熟悉,并且千防万防还是被套路了。季泽一时有些茫然,怀疑自己还在做梦。罪魁祸首夏晨还在一边欢快地提醒道,“宝贝,这时候你应该放下手里的刀,然后对我说‘我愿意’。”
季泽沉默了两分钟,最后认命地放下刀子,努力勾了勾唇角,配合道,“我愿意。”他能怎么办,遇到这么个欢脱的、雷厉风行且不按规矩的戏精对象,最后也只能认了。
夏晨心满意足地给他套上戒指。季泽伸出手,他抬头看了眼有些无奈的季先生,很高兴把手放上去,任由对方把自己拉起来。“对了!”他在口袋里摸摸索索,最后拿出一个熟悉的戒指来,在季泽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抬了抬下巴:“我的季先生答应我了,现在轮到你了。”
“你刚刚一直都知道。”季泽闷闷道。
“是啊。”
“你不仅装不知道,还把我戒指藏起来!”季泽控诉他的‘恶行’。
“不藏起来会坏我事的。”夏晨摇了摇立起的食指,说的条条是道:“妈妈告诉我们,做人不能半途而废。人家好不容易买好花订好餐了,这么好的氛围不干完我想干的事情,那多不完美啊。”
那他的计划被打破了不也很不完美吗?季泽有些不悦。
夏晨还在偷喜:“好啦,现在你可以求婚啦~”说完还非常配合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季泽冷着脸,一眼过去好像扇了一冰渣到他脸上,冻得夏晨一愣,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不容宽恕的事情。然后就看见他抓起自己的手,快准狠的把戒指套在中指上,拍了拍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行了。”
就这么简单?不说单膝跪地起码也有得意思意思问问吧?,夏晨脑袋一懵,抬起手指,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就这样被套上了:“就这样?求婚呢?”
“求什么求,”季泽微微扬起下巴,难得的强硬,且霸道,“这事没得商量,不答应也得答应,那就不求了。直接套稳,戴了我的戒指,以后就是我的omega,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