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松了一口气,把架上,上床抱着橘子又陷入午睡。他昨晚熬夜太晚,现在怎么补好像都补不回来。
时钟慢慢地划过,外面太阳的轨迹也在移动。
睁眼时,天花板都在晃动。季泽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在晃。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然而等他闭上眼睛倒在软被里,他发现脑子嗡嗡作响,再睁眼,一片混杂的色块,什么都在晃。
天在晃,地也在晃,连喵喵叫着凑近他的橘子也在晃着,成了看不清楚的色块。而且胃里也在翻山倒海,直直冲上喉管,叫嚣着要出来。
‘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季泽坐在床边,有些迷惘的盯着橘子看,盯了好一会儿,又揉揉眼,撑着床边站起身,走的比猫步还要绕。‘砰砰砰’,是椅子倒下的声音,也是猫爬架被推倒的声音,卫生间的门被撞的发出响声,水声哗哗作响。
橘子惊恐地喵喵叫着到处跑。
季泽终于发现很可能是发烧或者是什么原因,让他眼前一片眩晕,但他起码还是成功找到了卫生间,在洗手台前吐了十多分钟,把午餐和胃酸的混合物一倒而空。
眼前逐渐清晰,开始是滋滋水流冲洗掉秽物的情景,而后是镜子里白着一张脸的自己。
原来人生病时,脸是真的能白的和纸一样。季泽忽然起了这个念头。在他意识到自己能看清东西后,他飞快地把睡衣换下,换上鞋拿上病历本和钥匙钱包,要在没有其他更严重的征兆前把自己送去医院。
总共才花了十分钟不到,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在换鞋时,那股熟悉的眩晕再次袭来,所有的东西都在晃,都成了色块,他努力按照原本的方向把鞋穿好,扶着墙站起来,走了两三步,橘子的叫声近在耳边。他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门的方向,转过身,扶着墙,一手拿着要带的东西,一手在向前摸索着门把手。
门把手在动,它在晃,季泽摸了半天,才算握住,‘咔哒’一声开了门。
一大捧红色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冒了出来,还有人在耳边高兴道:“surprise!”
“季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季泽也有些茫然,为此时忽然冒出来的人:“晨晨?”这些红色的是什么?好像是……玫瑰?他伸手没抓对位置,抓在了包装纸上。
这一句晨晨,像惊醒了夏晨,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立刻就发觉了连路都走不直的季泽。他一惊,把那捧玫瑰随手一扔,抱住了往前走了一步要摔下来的季泽,“你这是怎么了?”
“我头晕。”季泽咬着牙,觉得自己又想吐了,他扒在夏晨肩上,把眼睛蒙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看到那些晃动的色块,“你能送我去一下医院吗?”
这看起来好像很严重。夏晨急的立刻帮他带上门,干脆把人揽肩勾膝弯打横一抱,火急火燎地冲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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