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倒是没说错,但这才是更让人烦恼的。季泽揉了揉鼻根,想了想,开口道,“婚约是父母定下的事……”企图耍赖。
夏晨随口道,“所以你要做一个悔婚的渣男吗?”
简直会心一击!完全把话给堵了回去。
预备渣男季泽:……
他忽然就觉得一直都在蹦跶在笑着的夏晨像只猫,而他则是对方手里怎么跑都跑不掉的玩具,也许正是玩具被猫抓弄了会生气,却偏偏无可奈何的模样,才惹得这只猫对他有了兴趣。也可能是他迟迟不会强硬拒绝,才会被夏晨这样牵着鼻子走。
直到坐在夏晨宿舍简陋的椅子上,捧着一杯凉白开,季泽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他拐回来的。他一脸严肃的给人上完药,表情一丝不苟,动作却称得上温柔,随后把棉签扔进篓子里,把药水收拾好。
夏晨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拖着步子去倒刚刚烧开的水。季泽看他在称得上小的房间里来回走来走去,夏晨忽然侧了下头,“你是无聊了吗?那把我的小可爱给你玩。”
还没待反应过来,季泽手里就被塞了个绵软的东西:一只约莫六十公分的米色小熊冲他微笑,蝴蝶结打的歪歪扭扭,扯到了脖子后面。也只有在这个小熊身上,才能看到夏晨像O的一面了。
季泽心情复杂地捏着小熊的脸,然后轻微的强迫症使他不由自主地拆开了蝴蝶结,仔仔细细整理好了带子的正反面,在小熊的脖子上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
路过的夏晨高兴地一把从他手里把小熊抢过去抱着蹭了蹭脸,发出惊喜的声音,而且十分夸张:“啊,太棒啦!蝴蝶结又回来了。”随后按着小熊的脑袋朝着季泽,十分幼稚:“快看,这是你二爸爸。来,叫爸爸!”
随后夏晨的‘亲儿子’又被扔回到他怀里,而夏晨已经蹦蹦跳跳拿了衣服进洗手间,隔着门,他道,“我洗个澡啊,你等会。”而后水声哗哗,磨砂的玻璃上隐隐约约透出肉色,而且面积还在不断增加。
季泽无意识地捏着玩偶的小肥脸,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洗手间:“洗澡?”
然后呼吸一窒,“洗澡?!”手上一使劲,把整张熊脸都捏皱了。他堪称惊恐地看向磨砂玻璃,里面的人脱完上面脱下面,他能隐约嗅到一点正蒸腾而起的信息素。这个omega怎么能、怎么能当着他的面……
他想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
他还把隔离剂洗掉了!
他是什么意思?!
他在邀请我吗?
太不矜持了!
季泽把捏在手里的小熊往床上一扔,狼狈而又飞快地拉开大门,哐当一声带上门,跑了。
这一晚,心情复杂的他连车都没打,逃亡一样奔回家,速度快的连一个小时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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