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五班三人小分队出去玩, 顾臻然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这种问题问靳羽, 他哪里会知道。他又不是顾臻然。
周阳瑞茫然。
羽毛儿跟顾老大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这种问题不问他问谁。
而且也没听说过顾老大和除了靳羽以外的人走的近啊。
他挠挠头,注意力很快被游戏吸引走。
晚上的时候,顾臻然的视频又打了过来。
靳羽原本早就想断了, 顾臻然义正言辞, 他是为了看猫崽, 其他的都是顺便。
不能在老父亲身边长大就算了,连老父亲的面都见不到, 这样长大的孩子身心怎么可能会健康。
靳羽只能不情不愿地同意。
磨磨蹭蹭半个小时过去,临挂视频,靳羽突然想起自己过几天要出去玩, 猫儿子不带在身边,随口和顾臻然提了一嘴, 让他别再打电话给自己,要打就给管家打。
顾臻然微愣, 半晌后轻嗯一声。
此时, 一家豪华奢侈的宅邸内,书房里灯火通明,一个穿着唐山装, 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正在翻阅面前的资料,下首处,有人正等在那里, 背脊弯曲,代表臣服。
男人慢条斯理地看完手中的资料,食指有节奏地敲打在坚硬的桌面,在咄咄的声音中闭目沉思。
有序的指节敲打声骤停,男人终于睁开眼,颇具威严地开口:“派几个人去把人接回来。”
“是。”下边的人恭敬应道,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男人再度开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把人接回来以后,直接送到飞虎那里去。”
“这……”似乎听到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下首的人瞳孔缩了一瞬,想起上首处男人的狠辣手段,背脊冒出一阵冷汗,急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恭敬应下。
见男人再次闭上了眼,没有得到其他命令的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一出书房就掏出手机,把事情交代下去。
房间门被人轻手轻脚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寂静的夜色中,不知过去多久,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终于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想要当他顾渊的儿子,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顾臻然洗漱完毕,又去找管家报道。
该做的事情他已经做完,剩下的就得看那边的人给不给力。
当务之急,是先把他的小羽毛哄开心。
进入冬天,花圃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打理的,顾臻然身为兼职小花匠,十分自觉地跟在管家后头,做一颗勤勤恳恳的螺丝钉,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
就连王妈的工作都被他给抢了。
顾臻然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什么叫烤面筋的小吃,说是小少爷想吃。
王妈在靳家干了这么多年,天南地北的小吃都会做一些,唯独这个烤面筋,她连听都没有听过,只能把厨房的大权暂时转交给顾臻然。
正巧老方有事要出去,王妈挎着个菜篮子,顺路搭他的车去买点东西。
今天是阴天,昨晚清河市下了场小雪,雪不大,堪堪把地面铺上一层白,气温却骤降,人走在路上,裹紧了衣服冷风也呼呼的往脖子灌。
靳羽怕冷,也没出去玩,穿着保暖的衣服待在楼上和周阳瑞他们开黑。
开黑的间隙顺便讨论一下明天的路程,还有路上的一些吃吃喝喝,吃好喝好玩好,才不算浪费了这次的出游。
三人正在讨论是往北走还是往南下。
冬天天气冷,往北能看雪山冰雕,往南则能穿着薄衫四处溜达,周阳瑞是大冬天还在咔擦咔擦咬老冰棍的主,一听雪山冰雕心里就荡漾开了,想尝尝冰雕是什么感觉。
王建才不陪他浪,春暖花开有什么不好的,非得在大街上把自己冻得跟个傻逼似的。
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隔着网线都差点能掐起来,吵吵闹闹的让靳羽做选择。
靳羽把手藏在猫儿子的肚子下取暖,满足地把脸埋进温暖的毛毛里蹭了蹭,慢吞吞地开口,“我怕冷。”
周阳瑞蔫了,转头又兴奋地研究南下哪个地方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