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隆章听到郭烨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都说龙本性淫，我看你这条长虫也差不离了！”

郭烨白了白眼睛，往赵隆章的怀里蹭了蹭。“那又怎么样，我就淫你一个，你还不高兴？”

章志雄尴尬的咳了一声，示意他们二人。“郭先生，凶手我们一定会找到，以还这里一份安宁。”

赵隆章推开郭烨，扶着他坐到自己身边，笑了笑。“章队这话我爱听。”说着，他拿起酒杯，对着章志雄一堆酒杯，做出一个敬酒的姿势。接着，便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赵总！”这时，林若钦从外面冲了进来，一下子扑倒在卡座跟前，“毅轩他……”

“死了！”赵隆章睥睨着林若钦，轻描淡写道。

“不……不……”林若钦的声音颤抖着，抱着双肩，“不会的！不会的！”

她双眼瞪得大大的，跪伏着过去扯住赵隆章的裤角：“不会的！不会的！您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您一定是骗我的！”

“老赵怎么会拿人命和你开玩笑！”郭烨把住林若钦的腿，往自己的身边扳了扳，“不然我这里为什么直接收了。你以为我愿意啊！”

“不可能！不可能！”林若钦面如死灰，瞪着的双眼没有一丝光亮，“他不可能……”说着，竟抱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赵隆章欠了欠身，扶起林若钦。他的手亦微微的颤抖，紧绷了一个晚上的弦在林若钦的哭声里开始颤了起来。

“人死如灯灭，”赵隆章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起来，“我们只能……”

“我说林助理，老赵今晚已经够烦的了，你能不能不要过来给他填堵？”郭烨一脸不悦，“你自己的男人不看好了，死在这个酒吧的后巷，你自己不找找原因，还上这儿来哭，你以为老赵他不难受吗？我知道，他可是比你还要难受！”

“郭烨！”赵隆章压抑着心头那股火，沉声呵斥了一声。

“我有说错吗？”郭烨白着林若钦，“她自己做过什么，她自己最清楚！我不说只是给你面子，她还在这儿来劲！”

林若钦听到郭烨的话，不知是不是刺到了痛处，垂着头不语。半晌，她才慢慢的站起身，讷然得如同一个傀儡。她僵着身子，侧头对赵隆章道：“抱歉，让您烦心了，是我的不对。我先回去了。”她的声音如死灰一般沉寂，让人有种心死的错觉。

看着林若钦的模样，赵隆章的心里也不好受。他一言不发，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仰脖直接往嘴里灌。

郭烨知道此刻对赵隆章说什么都没有用，也不拦他，只是在赵隆章的腿上拍了拍，又对林若钦挥了挥手。

章志雄站起身，上前道：“林小姐是吗？关于程先生的死，我们表示遗憾，但是我们对此，还是会例行性向您问几个问题。等下我同事会带您过去。”

“好！”林若钦气若游丝如同没了半条性命一般。

“章队，有发现！”一个刑警突然跑过来，报告道。

几个人押着一个看似古惑仔似的男子从卫生间的方向过来。“我都说了，那个什么也不是！”那个男子就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似的，脸色铁青，全身发抖，双眼通红。“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那人狂吼道。

赵隆章和郭烨坐在那里侧身看着那个人。

章志雄起身走过去，“什么事？”

一个刑警将一个自封袋交到章志雄的手里。“刚刚我们看到他正在卫生间的水箱里找东西。便上前询问了一下，见他眼神闪烁，便去查看。竟发现了这个。”那个刑警答道。

章志雄抬眼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眼神有些游离涣散，就像是在发呆一样。接着他将那袋子在手上掂了掂，拎起袋口，抬到眼前。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大约有五六颗的模样。每一颗都晶白透亮，看起来像是一块块冰糖。“这是什么？”他问道。

“是水钻！”那个人抢着答道，“是我用来做耳钉的水钻！”

“水晶？”章志雄冷笑了一下，“拿我当三岁小孩？”

说着，章志雄转过头，看着郭烨，又看了看赵隆章，“郭先生，这事儿，我想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我解释什么？”郭烨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你们这里三教九流的，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吧？”章志雄睨眼看着郭烨。

郭烨似乎有些心虚，脖子僵硬地向后梗了一下。

“我……这！”郭烨皱了皱眉头，“这帮王八羔子，想害死我啊！”

他大步冲过去，一把揪起那人的襟前的领口，吼道：“你们到底搞什么！想玩我吗！你们为什么搞这个东西在这里！”

“没……”男人抽了抽鼻子，眼睛看向一边，不去看郭烨的眼睛。

郭烨不依不饶，用力地揪摇晃着那人，几个刑警过来劝阻都无济于事。

“没有你刚刚在做什么！警察为什么抓你！”郭烨就像一只咆哮的猛兽，在对着入侵自己领地的对手狂声呼喊。

那人被郭烨这愤怒的表情一惊，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求你！让我溜一会儿，就溜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