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顾玦初起了个大早,收拾好自己之后,他给童真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提前去培训班了,打算在上课之前多练习几次,免得到时候手生被老师骂。
和同寝室的毛肆亿说了拜拜之后,顾玦初戴上耳机脚步轻快的朝校门外走去。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他就看到有好多人在哪儿围着,经过前几次事件之后,顾玦初每次看到这种人群扎堆的地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太安心。
顾玦初小心的避开人群绕道走,突然被人拉住,转身一看又是童舅妈,顾玦初拿下耳机,心里虽然很不耐烦,但面上还是个乖宝宝:“舅妈好。”
“童真呢?”童舅妈左看右看没看到童真。
顾玦初回答:“还没回来,您找他?我给他打电话。”
“不不不不不。”童舅妈阻止:“我,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和你说两句话。”
嘴上说说要和顾玦初两句话,但童舅妈并没有避嫌的样子,似乎打算就在校门口说,但这里这么多人:“舅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童舅妈站在原地没动:“不,就在这里说,有同学们作证我也不怕什么。”
“就在这儿说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对对地,大家伙做个见证。”
“我们也不是多嘴的人不是。”
看热闹的同学你一句我一句,反正事不关他们,看热闹就是了。
“您说。”顾玦初并没有理会他们,既然童舅妈要在这里说就说吧,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要说什么。
“童真,是不是告诉你他爸妈虐待他?”童舅妈开口。
“咦。”围观同学低声惊呼。
顾玦初站得笔直:“没有,我亲眼看到的。”
“啧。”围观群众再次出声。
童舅妈怎么也没想到是顾玦初亲眼看到的,立马重新组织语言:“是,他们的确不好,但是我们没有打骂真真呀,外婆对他很好的不是吗?你还打电话去过奶奶家,你忘了?”
这倒是真的,童真在乡下外婆家的时候每次和自己通话都很快乐,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童舅妈拿出帕子擦眼泪:“外婆病了,真真和我们没有沟通,我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上了高中几乎不回家了,外婆十分想念他,眼看身体不行了,相见真真最后一眼,他都不肯回去,舅妈求求你,求求你劝劝真真回来吧。”
“天啦。”有女生惊呼,想不到童真是这样的人,成绩好有什么用,现在人品就这么差了,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原本低头沉思的顾玦初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这样啊,舅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童真之前还跟我说想回家来着,但是外婆家离太远了,周末去不了,寒假他在做兼职,还有给你们打钱,难道没收到吗?”
因为顾玦初经常和童真在一起,所以他说出这些话倒是有那么些可信度。
童舅妈挑拨不成还被摆了一道,有点恼羞成怒,难道顾玦初说的是真的?童真给家里打钱了?那钱会打在谁那儿不言而喻。
眼看顾玦初要走,童舅妈想要问出跟多,就拽着顾玦初的胳膊,又拿出撒泼打滚拿一套,死活不让顾玦初离开。
被缠的烦了,顾玦初手上力气大了些,童舅妈顺势倒在地上。
被一个孩子打到,童舅妈觉得十分丢脸,尤其是他还要在市一中门口做生意,以后抬不起头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