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经理问了童真姓名、年龄和能上班的时间之后,叫另一个服务生拿来一个牌子:“周五和周六晚上六点到凌晨五点是你上班的时间,酒吧后面有休息室,上完班不想回去休息,可以去哪里。”
随后他又叫来一个领班:“他是阿凯,以后你跟着他,不懂就问。”
“是,谢谢经理。”童真捏着自己的工作牌。
阿凯带着童真去找了两套适合他穿的工作服:“今天就算了,下周开始上班。”
童真点头:“谢谢阿凯哥。”
他礼貌的态度,阿凯很满意:“别担心,酒吧乱是乱了些,但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一般客人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喂,哥,他去凯撒酒吧做兼职了。”张仲杰在自己房间阳台上给他那个高二的表哥打电话:“下周你带着管陬哥去玩儿啊。”
“知道了。”
于是,童真在酒吧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张仲杰,点头哈腰的跟在几个同龄的少年身边。
细心去看,会发现,他们之间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看上去很沉稳老练的人。
所有人说话都会瞟一眼他,似是要确认自己的言语有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阿凯从后面撞了下童真的肩膀:“帅吧,可惜是个没心的。”
“嗯?”童真不理解这个话的意思。
阿凯放下盘子:“他在我们这儿很出名的,有钱,家里亲戚也有权,而且玩儿的有点大,几乎每个爬上他床的人,都不想再爬上去第二次,当然爱财的除外,以前咱这里有个姑娘要死要活的想要跟着他,跳楼都闹出来了,结果怎么着,他在大楼下给那姑娘打电话说:要跳赶紧的,啧”
这是得有多可怕?童真忍不住再超那个人看去,恰巧那人也看着童真,身边一个和张仲杰有三分相似的少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卖力的样子。
童真露出服务员的标准微笑,点了点头,继续工作去了。
这个被所有人都小心捧着的人,正是张仲杰电话里说的:管陬。
管陬一直盯着忙碌的童真:“你说他叫什么?”
“童真。”张家豪也就是张仲杰的表哥。
管陬放下酒杯,往童真的方向去:“是个好名字。”
“Manhattan,谢谢。”管陬对童真说。
不知道为什么管陬回来找他点酒,但是人家点到自己面前来了,也不能拒绝:“稍等。”
管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完过来找我。”
童真背对着管陬,在声音嘈杂的酒吧里,管陬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的传进童真的耳朵。
他捏紧手里的盘子:“好。”
这个人和张仲杰他们是一伙的,所以童真并不会认为管陬是带着善意找到自己。
他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那些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自己。
“坐。”管陬指了自己身侧的座位。
童真身体僵直:“您找我有什么事?”
管陬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童真想起了阿凯的话:“我不打算和您有交集。”
“他们想。”管陬说的是张仲杰他们。
“有区别吗?”童真像是一个被激怒的狼崽,愤怒、厌恶却又必须抑制。
管陬仰头一口气喝下调酒师拿来的酒:“你有没有听说过顺势而为?”
“顺谁的势?”童真讥笑:“他们的?你的?他们想要整我,那你呢?找一个床伴?所以不拒绝他们的提议?”
管陬留下小费,就起身超酒吧门口走去:“我也是被逼的呢。”
放屁。
童真抓着钱追赶上去,可明明近在眼前的人,总是被摇头晃脑的青年男女一再隔开。
直到出了酒吧,童真把手里的钱砸向管陬,轻飘飘的纸张在空中飞舞:“我不傻,拿走你的东西。”
管陬一步跨至童真面前,一拉一带,童真被他禁锢在怀里:“就像这样,你能反抗吗?”
“童真?”童真僵硬转头,顾玦初,为什么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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