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澜看了看秦越的鞭子,宁郁的琴,顿时心上一计:“那不就解决了,若是以后我们没了盘缠只能餐风露宿,秦师兄和桓师兄摆了摊子,一个耍鞭一个弹琴,依着两位的美色编个凄惨身世定能博得一众同情,路费就有啦。”
宁郁和秦越同时咬了咬后槽牙,异口同声道:“大师兄,打她!”
“......”
秦九澜委屈巴巴遭到了三个师兄的抵制,坚定了要离开这个队伍独自上路的决心。
天色渐暗,不出宁郁所料他们在祈安镇落下了脚,随便择了一家镇子上最偏远的客栈住下,尽管是最偏远的客栈,现下已经人满为患。
一群背着行李拖家带口的从南而来,南国与北国起了战事,这群人定是逃难至此。秦越逮着一个**难耐的老大爷用半个馒头换来了消息,祈安镇处于南国北国之间,近来战事吃紧,南国请来了火烛天师,将北国北回军围困于岳麓山,从南打到北已经逼近了北国国境。
客栈内众人议论纷纷,言辞中都是对北回军的敬重。
一人道:“遥想二十年前北国国灭,宗亲四散,还以为这四国之势要被打破,国宗子嗣全被南国所杀无一生还,那一场吞天大火小老儿还记忆犹新啊。”
“那这北回军是从哪冒出来的。”
“据说是北国的公主封的旗,十年前东国太子被南国所绑,南国要求东国划岭昌边界,东国太子身旁一侍女吊悬在城楼之上,南国国主声称那是北国公主,北国公主宁死不屈为护太子从城楼一跳,这般烈性刚强的女子一看就是王者之相啊,而后这公主领帅北回军拔地而起血染南国,这一战一打就是五年啊。”
小二在旁听的津津有味,连酒水小碟都忘了上桌,就坐在那一桌旁插嘴道:“那北国公主和东国太子可是有什么情缘,既然是划东国之地,为何不是东国太子城楼一跳,而是北国公主城楼一跳呢?”
老大爷摸了摸胡子,深思道:“这王家秘史自然有他的走向,你要想若不是这北国公主一跳引起了北国残余部将的注意,岂能收容人心,一战成名,只可惜公主女儿之身,社稷又掌握在外戚手中,可惜啊。”
秦九澜一边拨着花生一边听着,这人间的战事大多都是抢地抢女人抢政权引起的,而北国靠着一个公主将军稳固了北国在四国之间的地位实属不易,四国之前出了一个乱朝纲弄江山的祸水红颜佛桑靠的是绝世的美貌被万人唾弃,唾弃了万年,秦九澜每每听书总能听得佛桑的名字,十分惋惜。同样是女人乱朝纲乱也是要分的,有人遗臭万年因为一己私欲,有人万人敬仰因为天下为公。秦九澜听着这一段传奇对这个女将军甚是感兴趣,一个女人游走在朝纲之中,社稷之中,翻云覆雨间掌着烽火狼烟,双肩之上扛着一个江山的重量,这般的女人该是什么模样?
秦九澜一打眼,便瞧了一旁宁郁面色凝重,双拳紧握,欲言又止一副不淡定的模样,秦越也将板凳挪到了那桌跟前,神色僵硬握着那老大爷的手问:“老爷子可知道那北回军的女将军姓名。”
秦九澜转眼去看顾景深,顾景深依旧是淡淡然的模样。
夜风过堂,月华冷漆。
背后的老大爷咬了一口酸黄瓜呱呱咀嚼,粗声道:“蔚长风。”
宁郁手中酒杯应声落地,碎成两截。
之后秦九澜才知这蔚长风便是素未谋面的三师姐。老叶口中的老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