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隐忍的宫雪醉忽然站起,小小的手在袖口下握成了拳,撇过头去说道:“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偏偏要从你们之间做出一个选择?而且你们偏要选我吗?天下那么多人,何止我一个。”
就在宫雪醉处于不理智的时候,那个紫衣男子站起来了,慢慢走到宫雪醉跟前,每句话吐字清晰的说道:“是的,你可以不用选择,可是如今这样的场面,你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而且神明宫内早就不适合你,你苦苦依恋这儿干嘛?那样只会遭人唾弃,还不如趁着大好时机出去,靠着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诅咒和大家对你的闲言蜚语吗?那么就凭你自己真正的实力证明给大家看,你可以活到十八岁,你可以是自由的,你可以与今天的你完全不一样。命运也可以掌握在你的手中,让今天所有的人在多年以后见到你的时候羞愧的低下头,醉儿,这个才是你该做的,你可懂?”
宫雪醉每次碰到这个穿着浅紫衣衫的哥哥都会不知所措,好像就像一个做错的孩子,尽管在别人看来他依旧是个面瘫,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微笑,顿时让当场的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宫墨,他差点激动的想哭,尽管这个笑容是那么的脆弱,可是他笑了,如同记忆力的那般。
宫雪醉抬起头看着那个男子的眼神:“我,可以么?”
那个男子好像对宫雪醉的这个样子感到不屑,冷言讽刺到:“你可以不可以,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要用你那种眼神望着我,我不是你的恩人,也不会是你的敌人,随你怎么想。我今天的说的话希望你自己记住,以后的路很长,而你……”
这句话说到这儿就再也没有了,紫衣男子高傲的挑眉转身离开,让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直到他离开大殿之前放了一句话:“不管醉儿身负着怎么样的命运,以后不管身在何方,都是神明宫的一份子,如若有人敢欺负他,便是对神明们的不敬,与神明宫为敌。而我宫楚辞,第一个不会放过那个人,其他人依旧。”
大家还在回味着这句话话,等到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如同做了一场梦,那个声称自己是宫楚辞的男子不见了,宫雪醉脸上的那抹苦涩也随之消失收起。既然一段海潮起,便会迎来又一段潮落,宫楚辞已经把他身负的使命完成,接下来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别人帮不了也插手不进去。
宫楚辞手支撑着桌台说:“是,我是答应了宴会完毕便去寻仙上修仙,成为寻仙山门派下的其中一名弟子,并且永远不会再回到神明宫内。所以魔君,对不起,醉儿不可以给你任何承诺,请您息怒。”
魔君狠狠的看着顾梵仙,好一个顾梵仙,竟然让宫雪醉在这么多人面前毁他,这笔账他不报他决不罢休。
对于一脸歉意的宫雪醉,魔君难得温柔笑道,捧着他的小脸蹲在地上与他矮小的个子平齐说道:“小醉儿你这是什么话,既然我把我名字给你,便是给你一个特殊的特权。还是那句话,记得我,以后若是想起了什么,便去找我,我会一直在,魔界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至于你拜我为师这个事情,任何时间段都不会晚,我等你。”
大家都震惊了,堂堂魔君竟然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当真是让人难以相信。魔君其实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也就是希望不管大家以后处于什么立场,如果敢伤害他的宫雪醉,便是与他为敌,做任何事情都有些分寸,别弄成不可挽回的地步,大家都要撕破脸皮的尴尬。
宫雪醉此时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魔尊这个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对着顾梵仙说了许久未聊的话语:“如今小醉儿去寻仙山上,以他的根基,有谁会收留她做弟子?我到底要看看,我堂堂魔君,到底输给了谁,竟然连个徒儿都抢不来。”
这个时候真尊就有点显得尴尬了,他刚刚实在是看不下去众人要看一个小孩子的好戏,干脆倚老卖老的说出这句话。
而就这个紧张的时刻,那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话语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便是顾梵仙,顾梵仙顿时慢慢站了起来,挥袖说道:“他,从今日起,便是寻仙山我顾梵仙的徒弟。”
众人都惊呆了,就连神明宫帝君也有些不能言语,而这样好像还不够,顾梵仙又说了一句话,又如一颗炸弹不经意间随之而来:“从今往后,他便也是我顾梵仙唯一的徒儿,其他人不得有任何的意见。”
魔君听到了挑衅的语气不由眯着危险的紫瞳,尽管他知道顾梵仙根本无意理会。宫墨看到了之后对宫雪醉说:“醉儿,还不拜谢你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