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重叠的书页撕下，池衍想拦住我的时候已经做完了。

“里面有灵魂波动。”我解释道。

池衍一时有些兴奋：“也就是说，孙若清将自己灵魂的□□注在其中。”

“对。而且没有这个表是观察不出的，”我举起了手中的测量仪，“谢谢你了，池楯小少爷。”

“我这里有火机！”池楯掏出火机。

“你怎么什么都有啊。。”我感叹一声。看来池楯身上确实有很多东西可以搜刮一顿。

我们烧了那两张纸。果然升起的烟形成了一个人形。

“不知道我面对的是谁，但希望不会是人类。”人形开口说道。

“如果不是人类，那么请证明给我看。”

我和池衍视线对上。这是要怎么证明？

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废墟之上。

血很快就被蒸发掉，蒸气飞到了人形的手上。

人形嗅了嗅味道：“欢迎你，白泽。看来你们人兽族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

“将我送到实验台上的是人族，将我丢弃的是人族，将我的尸体随便处置的也是人族。”孙若清的那缕灵魂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大概也是孙若清不希望向人类公开的原因吧。

“如果你们是人族的话，说不定现在在我的自爆之下和这个实验基地一起消失了。但如果是你的话，白泽，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至于这件事，我会在说明情况之后向你指示。”

“相信你们也知道，我是攻下云敦的势力的魔族。但我生前是人族，只是后来受到地狱十八层的黑龙大人指导，换了血成为了魔族。”

“至于导致我一步一步落下这一大盘棋的，便是我的师兄韩枫。他在天历697年偶然与微服私巡的云敦相遇，互相成为了知己。他们打着人族能够修炼成神族的幌子抓来一批又一批的人族，全花费在这个实验之上。而山茶花之神和洛泷分解魂元珠的这份功劳，也有他们二人的参与。”

“谁都知道，魂元珠是天地相合的成果，分离之后再次相合相融，三界都要受到巨大的打击。”

“但人族有人族的考虑在其中。毁灭三界，唯一生存的只有人族。就因为当初我还是人族之时给人族下的庇护。至今没有谁能够破解的了。”

“当然，其中自是有我的不足，所以我将云敦的势力摧毁，便是在挽回这一切。可谁知，韩枫暗自养了魂珠，从此再无消息。而这件图书室，也就成了人族实验的残余。”

“白泽，你的脑中的知识储量早已被你父母锁住，人类替换的也只是虚假的记忆。所以你同我一样，在人族眼底下漏掉了。”

“所以你是。。10884号？”我问。

“对。这是对我来说永远忘不了的数字呢。”

我们三人屏着气，一时说不出话。

“我已将这里清理，但留线索在了这个被禁的屋子。我相信攻打我的那颗魂珠，那颗受韩枫抚养长大的魂珠，是早已知道这里的实验室已废的。但他们不会知晓在这看起来已废的屋子里，留着我的灵魂。”

“我不知那颗魂珠是否找到了元珠。若是两珠成为了对方不可或缺的存在，一切的一切将会变得麻烦。”

“所以，白泽，我相信你已经有了你自己的目标。最不受神界欢迎的天域，你可要好好守护住。我在那里布下不少优秀人选，他们将会助你建成和魂珠相对立的势力。”

“人兽族。你们的崛起与否，将看元珠的选择。当然，元珠的路，也会由着你们一步一步地走。就当下一盘棋，是王是寇，将由你们决定。”

“白泽，我将分开魂珠与元珠的任务交给你。相信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话毕，孙若清的灵魂随着烟消失了。

“话说回来，我们在零的眼皮之下又能干什么？”池衍有些丧气。

“寻找camellia的记忆碎片。目前的目标就是这个。”我说，“我们需要逃过零和他手下的监督。”

我举起了手，可以看到天地灵气全注入到我的掌心。

“石神！你这是在做什么！”池衍被我吓到了。

“证明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说，“快！你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好好好，我证明。”池衍举起了双手，“我们本来是想找到证据掀翻零的统治，但是，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我用另一只手掐住池衍的脖子，“事到如今我们的一切信息已经交换了。你也完全有证据掀翻零的统治。但是我们现在要的不是掀翻魂珠，而是让魂珠和元珠互相对立。”

“我知道，你先放手。。”池衍挣扎着，“现在事关人兽族的崛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