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视线在这一块转了一圈：“这里是事发地吗？”

说回正题，中年人面色便严肃了起来：“是的，我们有个女弟子便是这里消失的，原先我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来还是另一位女弟子细心发现的——”

“你们看这里，”中年人蹲下来，用手指着苔藓处的一个凹陷，“有被东西击穿的痕迹，我们后来测了测，这里的石壁被击穿了半米，边缘都开裂了，是威力极大的武器，而且是一击即成，并非力道叠加的，里面切面都极为光滑。”

几个人围着一个手指粗的洞口仔细观察，实在是很细小，也的确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武器没有嵌在里面么？”楚霜看不出什么名堂，问。

“没有，”中年人顿了一下，“所以我们目前能想到的，也只有也雀门的弑水珠。”

“唔，是这样吗？”

“小友是有其他看法吗？不妨一说。”

楚霜连忙摆手：“没有，我就问问，毕竟我也没见过弑水珠。”

旁边的风千烈也站起了身：“弑水珠的确有这等威力，只不过没有实际的证物，还是很难下结论。”

“是的，我们也是非常着急，看到这痕迹，恐怕我们弟子性命攸关……”中年人说着神情低落下来，眉宇间都是愁绪。

“长老您别多想，此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我们这也掌握着一些线索，若是也雀门做的，必让他们付出代价！”江宇正义凛然道。

楚霜、顾白、风千烈：“……”没见过这么主动包揽任务的。

中年人强打起精神：“是，我也是听闻了水云仙子的事，恰逢风少出谷，能特地过来我们回春谷一趟已经颇为感激，这点线索也是我们仅有的了，若能起到帮助自然是最好的。”

“长老您别这么说，这些事情是我们小辈应做的，除恶扬善，乃正道公义！”

“没想到小友有如此侠义心肠，实乃江湖少见。”

“长老言重，我只是……”

“……”

其余四人眼睁睁看着这一老一小你来我往把对方夸了个遍，硬是将这一件小事，说成了匡扶江湖风气的基石……

天色将晚，且一行人都跋涉多时，在中年人的热情挽留下，便打算暂住一夜。

但是分房时发生了意外。

“不用麻烦，江师妹睡一间，我们四个两人睡一间就可以了，”风千烈对带他们去住处的女弟子说，“我跟你一间吧。”

楚霜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视线，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

旁边的江宇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想说什么又憋了下去。

楚霜可不是这么随意的人：“我跟顾白一间吧，江宇应该有好些话想跟你聊。”

“不，你跟我一间。”风千烈说，语气毫无波澜。

“……”

是夜，楚霜自觉地去榻上睡。

“你往哪走？”风千烈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床在这里。”

“……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会失眠。”楚霜真觉得这人有点怪怪的。

“那我帮你点下睡穴吧。”

“……”楚霜觉得这人可能有病。

半夜，楚霜感受到风千烈呼吸绵长下来，动作极轻地下了床，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房内。

然后钻进了隔壁房间。

楚霜没看到江宇的身影，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更有利于他行动。

顾白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反正他悄咪咪爬上了床，只不过一上去就被掐住了脉门。

楚霜被****，一手被制着，这个姿势真是让他无比熟悉。

“咳……你还没睡啊？”

“睡了也被你吵醒了，”顾白说，慢慢松了他的手，“自己房间不睡来我这干嘛？”

“江宇怎么不在这？”

“我们让人又安排了一间，”顾白往床里退了退。

“我跟你说，”楚霜趁顾白动作松了，一下子钻进被子里，“我觉得风千烈有点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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