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撞骗还跑我这了?死老头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楼兰戈抓住葛天的脖子像拎小鸡子似的把他拽回屋子。
“楼主你误会了,咱们自己人我哪里敢收钱啊,你看你看。”葛天这个矮个子老头,脚丫子够不着地,只要楼兰戈一狠心吹灯拔蜡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楼兰戈放下葛天,从他的手里接过那张褶皱的纸展平,是易肖的药剂师申请表。他都忘记了葛天是药剂师。这老头平时招摇撞骗惯了,简直就是职业骗子,真真假假。
上面通过意见那一栏,红晃晃的印章就是刚刚盖上去的,这老头睁眼说瞎话甩他几条街。既然通过了就放过他一次。
“那申请费你们拿了多少回扣?”楼兰戈现在想起来这老头还有药剂委员会副主|席,他就不信这么贪财的老头跟钱过不去。
还有这事?易肖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不是说药剂申请审核人员刚正不阿么?不是说绝对公平吗?
现在要是承认就相当于断了以后的财路,楼主要是知道,以后的羊毛肯定要出在他身上,别以为打探消息那么容易,哪一件事儿不得要钱。葛天眼睛转了一转。
“楼主这话可不能乱说,申请费是国家明码标价的东西谁敢打申请费的主意。送礼这件事楼主想都别想,我们不敢收的,被查到要罚十倍之多。”葛天想我都这么说了,你就放过我吧。
百枯无声的笑了出来,上下颌骨张张合合好几次,若不是他缩小了身形,这一会儿该能到清脆的骨头声了。
楼兰戈就知道这老头死也不承认,“那我让他们查查看。”
还不说实话,最后一次机会了,楼兰戈看着葛天。
吓唬我,那边的人现在都被调出去了,谁还在,况且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楼主说笑了。”
好,“桃南风去......”
葛天心里咯噔一下,忘了还有桃南风,这人动作怎么这么快?到了?
“楼主,怎么了?”桃南风还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他是何等灵敏,必定又是葛天那老头作怪。
“虽然这样说,但是我们评委会一致认为易肖的资质十分优秀。药剂师的一等奖学金这个名额是易肖的。二十万。”葛天说完心里滴血,楼兰戈你个吸血鬼!
易肖满头问号,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起来的时候左眼皮一直跳,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在等着他。二十万,他和楼兰戈一年之内都不用接任何委托了吧,毕竟画家的委托才八万。
楼兰戈扯了扯嘴角,死老头,跟他斗,气死你。“那把我这份申请也签了,不是还有二等奖学金呢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了一张申请表。
失算实在是失算,葛天咽下一口血,这账他记住了,以后肯定要找回来,他笑着在楼兰戈的申请上盖了章,同意。
这次装|逼到此谢幕,葛天完败,他打了个招呼遁墙而走。
“是不是太过分了?”易肖现在觉得那老头真可怜。
“过分?你要是知道这老头以前对我做过什么你就会重新定义什么是过分。”现在想起来楼兰戈就火大。
“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百枯现在比猫都好奇。
楼兰戈上次出门的背包还在易肖的脚下堆着,他看了看,又往里面塞了点东西。“有你什么事儿。”
易肖也挺好奇的,楼兰戈和葛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楼兰戈把骷髅摘下,百枯眼睁睁看见自己被装进隔音的盒子里。
“葛天对你做过什么,让你记恨到现在?”易肖也收拾东西,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跟着收拾。
俩人背上书包,还是要坐火车过去。这一次俩人买的高软,车厢里没有其他人。楼兰戈和易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你想知道?”易肖把腿伸到楼兰戈的腿边。
易肖点了点头,“那老头怎么坑你的?”
“大概是我六岁......”
楼兰戈六岁的时候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小伙伴,是一只手指粗的小青蛇。他小时候家族里的人都孤立他,他少言寡语,不愿也不屑和别人一起玩。无论在哪里,他都会带着小青蛇。
一次户外实践,他遇到了葛天,那时候的葛天说是美男子都不为过。葛天自小学习药剂,可谓是天赋异禀。看着一瓶瓶五颜六色的药水混在一起,看着那些枯萎的花又重新绽放,这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是比任何事情都要有吸引力。
葛天也注意到了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手上的小青。入药的最佳良品。
他用药剂让楼兰戈睡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他的药剂也做成了。
楼兰戈醒来四处找小青,最后在一个玻璃瓶里看到被泡成药酒的小青,他当下打碎了瓶子,可惜小青早已经没了气息。他怒不可遏,打算向葛天报仇,还小青一个公道。
在葛天的食物里面下毒是十分艰难的一件事情,他会察觉到,最后他只能以身试毒,他偷了葛天的药服下,倒在了葛天的门外。
葛天那天夜里睡得不安稳,心事重重,他推开门,楼兰戈就歪倒了进来。
这孩子竟然误吃了他的药!他当下找到解药为楼兰戈祛毒。本该早就醒的,却拖了整整一个小时才醒。
其实这一个小时里楼兰戈身上的药挥发的差不多了,他睁开眼睛,葛天就是给天闭上眼睛的同时。
他把葛天房间里的药勾兑在一起,六岁什么都不懂,字也没认识多少。专挑漂亮颜色的兑。他拿了一个漏斗撑开葛天的嘴倒了整整一瓶的药。
实训结束,别人都以为葛天上山采药了。
楼兰戈偷偷回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倒是把自己吓到了。
葛天没有死,但是样子却变化很多,或者说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你们来没把对方杀死都是奇迹。”这若是放在易肖身上恐怕就是地府复仇记了。
“葛天这死老头,便宜他了,他的容颜不变,他只不过是比别人早过了几十年的老年生活罢了。”楼兰戈哼唧。
百枯看两人寂静变换的嘴型,心里焦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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