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梦醒时分

“制造药剂的医生和他的小帮手正被绑在阿卡姆疯人院的顶楼，如果你们这些警察动作够快的话，可以在对方同伙来营救前，或者我可以期待一下你们在绳子腐烂前抓住他们？”哥谭警察局内，戈登拿着电话听着另一头传来的声音极为挖苦的说道。

“你是谁？”一个来自熟悉号码的陌生声音，正在开会中的戈登拿着马克笔在地图上圈出阿卡姆的位置，然后对着桌子上的其它几个人用手笔划了一下。

“一个未被期待的人。”

这算什么回答？好心的戈登尝试着建议道：“难道你没有什么代号吗？这样我可以用你的代号来感谢你给哥谭警方提供的宝贵线索。”

一阵奇异而压抑的低笑声从另一端传过来，然后那个声音用充满愉悦的口吻反问道：“警官，你觉得未被期待的含义是什么？”

是什么？戈登慢半拍的想着，然而对方已经提前挂断了电话。

“提供信息的是谁？”Ram瞪着被挂断的电话问道。

“不知道，”戈登诚实的摇了摇头，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他一定是一个盟友。”

因为这是用那个特殊的号码打进来的，肯定是蝙蝠侠的朋友，不过戈登最开始还以为蝙蝠侠是独行侠呢……

一个滑稽的念头在Ram的大脑中一闪而过，她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也可能是他的敌人。”

想象蝙蝠侠被一个超级罪犯抓住，然后失去自己手机的这个画面让戈登的心咯噔了下，但很显然眼下的情况并不适用于这种想象。

“这是不可能的。”戈登极为确定的说：“什么样的敌人会用蝙蝠侠的号码给我们警察打电话提供线索？”

也是啊……Ram耸了耸肩膀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她开始觉得自己之前那个念头未免太奇怪太好笑了。

如果那样的事情真的会出现的话，那她或许并没有身处哥谭，反而是身处天堂吧。一个罪犯和英雄都不存在的天堂。

实际上，拨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海，她已经一瘸一拐的折返回阿卡姆顺出了真正的药剂，此刻回来有些发愁的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躺着的某人。

“没事，死不了，他是世界之子。”系统用一种极为罕见的稍显冷漠的口吻总结道。

难得哇，居然没有刻意用傻白甜的语气？看来那件事确实对系统影响挺大的。

“主线任务没有显示完成？”感受到系统言语中的情绪，云海几乎是秒懂的接上了对话。

“是的，依旧显示完成度百分之九十八，为什么会这样？数据分析暂时没有结果。”系统百思不得其解，在和宿主对话的过程中，它来来回回刷新了几次，但进度条依旧顽固的没有前进分毫。

“根据数千对人类行为与情感样本分析，蝙蝠侠刚刚在半空中分明对宿主你投射了极深的情感，不应该啊，都这么强烈的情感了认可度居然没有满值？”而且系统有些担心在失去了世界之子的认同buff后，宿主的行为会不会被判定为OOC从而被世界意识认定为外来者——如果真的话，那她两都玩完了。

“可能等布鲁斯醒来了就能完成了吧。”不是很在意的，云海说道。

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无论任务完成不完成她都要呆在这个世界上。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向树下的布鲁斯时，云海漫不经心的想到。

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伴随着全身上下无数处疼痛，云海仿佛能听到自己断裂的肋骨发出抗议的咯吱声，但她无视了身体的信号，踉跄的走向了那不远处。在那儿，蝙蝠镖的残骸还落在落叶上。

系统没有注意到，或者是并不在意宿主此刻的状况，它将信将疑的嘟囔了声：“也许吧。”作为对云海的回应，然后就缩了回去研究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bug出现了。

就在系统仔细的扫描自己的文件库时，它听到了几声来自宿主的自言自语，当云海试图将大块头的蝙蝠侠拖走时。

“你到底吃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重。”云海改托为抱，拼了老命才勉强移动了布鲁斯，僵持了几秒后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抱怨：“该死的我都想要把你切成碎片一块块运回韦恩庄园了。”

等一下，至少等我任务完成啊！系统一个哆嗦直接误操作叉掉了进行到一半的自查，它正打算开口阻止就听到它的宿主突兀的笑了一声。

只见云海挠了挠布鲁斯没有被盔甲覆盖的下巴，充满毛骨悚然的爱意说道：“真是的，我怎么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