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云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想到哪里去了啊！”

她摆了摆手：“哎，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一普通人，有点儿被害妄想症，所以去学了两手。”

哪门子的被害妄想症会进行这么系统化的训练？“行吧，你就知道骗我这个老实系统。”系统嘟囔了两声，瞅了眼地上眼镜都被踹飞了的罗杰问道：“不过你们两人之前是有恩怨的吗？他怎么这么狠啊。”

“我和他之间？肯定没有。”云海异常确定的道，但是呢——“但Joker和他之间就说不准了。”毕竟那时候云海还没来呢，对吧。

“不如我们直接问问正主？”虽然猜到了谜底但是还是要出题人主动解密才会比较过瘾啊！云海突然来了兴致径直走到闭着眼睛装死的罗杰面前，以一种比较低的姿态蹲下。

像每一个遇到了这种糟心事的普通人一样，云海好奇的问道： “罗杰医生，我想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对你的病人如此充满恶意？难道您所说的医者仁心都是假的吗？”

“别装模作样了，Joker，是你害死了我的妻女！哈，贵人多忘事是吗？我猜到这一点了！”听到Joker的声音，罗杰医生睁开了一只眼睛充满讥诮的哼笑了声，但他很快又闭上了眼睛：“不过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我愿赌服输！动手吧，Joker。”

动手？那可就不好玩了。“我可不记得我做过这样的事情。”云海还在试图为自己的“清白”抗争。啊哈，就算真的有这笔账，也是算在前Joker手上的，她可不背这个锅。

“你没有做过，但你的手下做了！这一样要算到你的头上！”

好吧，罗杰医生替她解惑了，这甚至不是前Joker做的！不过有一件事云海不是很明白，歪了歪头，她好奇的说：“那你知道你现在在为谁服务吗？”

“稻草人，那又如何？”真神奇，面对这个问题罗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脱口而出。

“那你知道稻草人用你制造的药剂摧毁了多少人，多少家庭吗？” 你知道多少人因你的药而发疯致死，多少无辜的人因为那些发疯的病人而被波及致死吗？

“那是稻草人摧毁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依旧是那理所应当的口吻，但云海却从中得到了些别的信息。

“哦，是吗？我明白了，”她轻笑了声，然后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当你遮住眼睛，这个世界便在你眼前消失，而当你露出双眼——”云海的手缓缓的下移，露出了一双极为深邃漆黑的瞳孔，那是能吸收一切光芒的黑洞。

“啊，我忘了。”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充满歉意的叹息：“我忘了你是个盲人。”

“人们在呼喊，人们在啜泣，而这一切，都入不了你的眼，进不了你的耳，是吗？”云海啧啧称奇，她点了点头赞同道：“于伪善一道，确实是你们更胜一筹。”

当云海的话说完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在轻微颤抖的罗杰突然停止了颤抖，他在地上摸索着破碎了的眼镜，等戴好后坐了起来对着云海冷笑了一声充满厌恶的说了以下这几句话：

“别用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评判别人了，Joker。”他的语气中满是嫌恶。

“你以为你赢了吗？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从一开始，你的心理测试就显示每一项都是正常的！是我欺骗了你！”

云海把玩着手木仓向下投以漫不经心的一瞥。

“而我，我在你的每一顿饭里都加了药！每一顿！你以为只要扔掉药就好了吗？没用的，Joker，没有用的！你的人生完蛋了，你再也没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想这个人类个体对正常的定义和其它人类有误差emmmm”作为旁观者的系统对上述话语做出了简洁的评价。

而它不知道的是，宿主在这误导中也出的一份力。

“那么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两个秘密吧。”看着眼前已经彻底陷入自己世界中的人，云海的嘴角展现出了一个小小的迷人微笑。

她俯下身去，撩起绿色的发丝咯咯咯的笑着说：“第一个秘密是，你让我做的所有测试，我都曾见过，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每一个测试都是合格的。”

“第二个秘密是人少吃几顿饭是饿不死的。”

“好了，别这样愤怒的瞪大眼睛了，搞的我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让那小巧却威力极大的金属物品在手指间转动着，云海凑近突然开始浑身冒汗的罗杰医生缓缓说道：“你知道吗？你很有趣。”

“我不会杀你的，因为你给我提供了那么多的趣味。”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玩下去。”

“啊哈，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云海撩起挡住眼睛恼人的绿色发丝对罗杰嗤笑了一声，彻底打消了对方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只是，哈，我在等待小蝙蝠的过程中一个打发时间的玩笑罢了。”

“好了，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呢？来，笑一个吧。”

“这世道就是这样，谁都指望不了，但无论生活多么艰辛，我们总是要保持乐观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