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天以前，有人告诉云海有一天她会穿着奇丑无比的绿夹克，那她是百分之一万都不会相信的，但今天——

哦，绿夹克和印有蝙蝠的上衣一比就还挺好看的，by冷漠脸云海。

就是离开屋子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当云海一边拉扯着稍微有些紧的上衣一边推开门往外走时，她碰到了一个人。

墙上的钟表在tickle tickle 的响个不停。那不是小丑装在墙上的，当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并不在乎时间的概念，只有哈莉才会在意这一点。

哈莉爱小丑吗？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不禁反思他们之间这段畸形的恋情，不，也许是自己单方面的恋情。

起初当她摆脱常人的身份时，那在其它人看来无比荣耀的医生身份时，她以为自己自由了，但显然这是一种错觉。哈莉的手神经质的在被单上画着圈。

他们之间横着一个巨大的鸿沟，当哈莉向下望时，她感到一阵眩晕, 如此幽深，而又如此绝望，接着她看到了那个鸿沟的名字：Batman…… Joker？

从里间出来的那个人，是Joker？精瘦挺拔的身形，黑色微卷的头发和那寡淡眼神中疯狂的余韵，如果不是因为那眼神，和那走出的地点，哈莉一定会错认的。对方是从小丑绝不会让自己进入的禁地走出来的。

你要去哪里？哈莉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因为只有当小丑想带她出去他才会发话，不然没有意义。但今天他的穿着有些不一样，一开始哈莉甚至没有认出来那是小丑。

He looks normal and he feels normal. 而哈莉，哈莉憎恶normal.哈莉目送着这个看似正常的小丑向门外走去，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

没人告诉过云海小丑居然还有个同居女友！真的假的？这样的人都有女友？苍天不公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鬼知道云海在走过这短短四五米的路程时到底是多么的心情复杂！

‘这个人是瞎了眼了吗？怎么能看上小丑这样的怪物？’云海忍不住问系统，还是说这是个被绑来的无辜少女，怎么看怎么怪，小丑是兼任色情狂的角色吗？

我说我自己是怪物，长见识了。系统死机了会儿：“你现在就是小丑啊。”

‘不不不，我只是披着小丑的外衣罢了。’云海不厌其烦的纠正着：‘虽然你沉醉于我精湛的演技，但很显然，你看到的只是虚幻。’

没必要兄弟，真的没必要兄弟，我们都知道你和小丑是两个人，不要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啊！

不过当云海前脚掌正准备迈出大门时，她又折返了回来，手扶着门沿给这个被拐少女留下了一句话，“你可以走了。”

打哪儿来，就到哪儿去，这点云海真的帮不上忙。

而且，而且楼下居然没有寿司店？？？？我这是被自己骗了吗？

路灯下，云海撕毁了随手顺来的纸张，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那，那我们还去吃寿司吗？’

‘去个毛线！现在我们去散步！’

其实云海心里有个小猜测，如果寿司店是不存在的，那第一条，杀死蝙蝠侠是真的还是假的呢？细思极恐，恐而思之，不如不思。

而很快，那个谜题的答案就被揭晓了，就连云海本人都不会想到答案它来的这么快。